“你是不是和林筠好上了?”金阳明课间突然偷偷地跑过来问道。
“你听谁说的?”
“这还用听说?你昨晚都没回来,昨晚和今天早上都有人说看见你们俩在一块儿,你还说没有!”
“他们知道个屁,昨天那情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情况特殊,不是我和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关水没好气地说道。
“好吧,我想着也是这样,哪有跳完楼就谈恋爱的,这又不是米国大片。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获取女生好感这一招是从哪里学的?
千年冰山都能让你给融化了,太厉害了。我有一个朋友,想托我咨询一下。”
你有个屁的朋友?我看就是你自己想问吧。
“你哪个朋友?”
“就……就……就是张墨。那个,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我只是看他可怜想帮帮他。”
好嘛,还真有个朋友……
“他怎么啦?”
“那个,我说出来你可别外传啊。”金阳明小心翼翼地说道。
啥玩意儿啊,整这么神秘?
“你快说,我这整天忙得跟条狗一样,哪有空传八卦。”
“就,就是上次我们不是一起出去那次嘛,他之前说女朋友对他爱理不理的,打电话过去还听她哭着叫爸爸那回……
嗯……
后来他才搞清楚,不是家庭矛盾。”
“不是家庭矛盾叫什么爸爸?
义父?”
关水一头雾水。
“呃……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金阳明大汗。
“反正他现在失恋了,我觉着他很难过,你看是不是给传授点经验,好让他以后不再重蹈覆辙?”
传授个屁,我的经验就是重生一回,这玩意儿咋传授?
让张墨也去撞大卡车?
关水摇摇头,连推带骗把金阳明弄走。
……
林筠家在县城西北角的城中村里,村巷尽头是一条小溪,她家就在溪水边上。
院墙不太高,粉墙黛瓦,透过矮墙上镂空的十字形花纹能看到院子里种着几棵树,毕竟不是白天,看不真切。
关水心里想着也不知这院墙是谁的主意,倒一点不像普通农家的审美。
两扇木门年代久远,被雨水腐蚀得厉害,轻推一下吱吱作响。
门只是虚掩着,一推就开。关水提高警惕,走进院子,屋里黑漆漆的。
他拿出十二分的小心,进门,按林筠说的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打开。
灯光照进院里和里屋,目光所到之处,空无一人。
很快,关水就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张纸,写满了字。
拿起一看,他内心才稍微安定下来,叫林筠进来。
林筠看完那封信,愣了一下,突然蹲在地上掩面哭泣起来。
林福走了,纸上面一大堆全是对不起的话,说自己之前如何愧对女儿,如何鬼迷心窍。
最后说自己要去非洲打工了,应该从此不会再回来。让林筠多多保重,以后自己照顾自己……
良久,林筠终于止住哭声。
关水陪她出了家门。
夜里,院落旁细细的溪水潺潺流过,水花拍激在石子上,飞溅的水珠在月光下轻快飞舞,宛若自由的精灵。
回到屋里,已是深夜,关水再一次被林筠留下,那张俏脸也再一次变得通红。
他随即明白,林福之前酗酒烂赌,她家经常有人找上门来,这里还是很不安全。
现在能让她真正感到安心的,只有自己。
关水留了下来。
或许只有到了大学,等着院子彻底长时间的空下来,才会得到真正的安宁。
不顾关水的劝阻,林筠执意要替关水打扫房间。
两人相持不下,最后一起把林福的房子清理干净,床单被罩全部换成新的。
林筠拿来一瓶花露水、一个看起来颇有年纪的电风扇,那个吱吱呀呀的风扇摇头晃脑,送来些许清凉。
关水逐渐陷入梦乡。
……
之后的日子过得飞快,关水的学习任务十分紧急,为了更稳定,他开始主动延长学习时间,每天五点到夜里十一点,中午在稍息片刻。
而林筠更让他大吃一惊,她原来的基础就十分扎实,只因家里的状况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上,牵扯了她太多的精力,才没空去冲刺提升。
而当心头重于千钧负担全部卸下,她心态摆正之后,学霸的姿态瞬间展露无疑!
那些在关水看来即使重生一次也难到爆炸的题目,在林筠手里一个个被解决掉。
她甚至能举一反三,一边刷着历年真题,一边试着从出题人的角度去看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