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次全怪那武当派的小道士?!”嵩山派议事堂。
“是我三人办事不力,还请左师兄责罚!”堂下坐着五位,其中三位便是与道生交手的丁勉,费彬和陆柏,闻听堂上那人发话,互看一眼,低下了脑袋。
高座之上那人缓缓睁开眼睛,瞥了三人一眼道:“那道士当真与你们交手一次,便会了你们的招数要义?”
“若是武当不曾提前偷学,此事千真万确!”丁勉谨慎道,至于偷学之说,武当作为老牌势力,可拉不下这个脸,别看五岳剑派如今红火,但跟武当派比,不过是个小子,还嫩的很,更何况一个嵩山派。
“若真是如此,武当百年无忧!”那人沉吟片刻,叹息一声。
话音刚落,一人匆匆而来,在首座那人耳边低语片刻,就见那人眉毛皱了皱,挥手示意来人退下,看向堂下五人道:“狄修说了不该说的话,双臂被武当那个道士废了!”
五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静待下文。
“武当派!武当派!哼!武当派的道士暂且放下,莫要去招惹他,眼下是那一件大事,不容有失!”
“是!”
待得五人退下,首座那人起身踱了几步,低声恨道:“我若得了辟邪剑谱,悟得其中剑道精要,必能突破先天之境,武当派又算什么!”
暂不说嵩山派如何谋划,且说道生自那日收曲非烟做了随从,便开始每**其看书习字,经史子集,佛道经典无一不看,以曲非烟的野性子,岂肯听话,自然对此极为抗拒,但对道生有一种天生敬畏和亲近,虽不敢明着反抗,但便是假装读书,日子久了,自然多了几分感悟,又有道生天马行空的故事,诸多道理自在其中,如此岁月悠悠,曲非烟虽未察觉,但一身戾气却在读书之中悄然消磨,又常穿山越岭,不自觉的沾染了空灵之气,一身气质自是别有一番韵味。
“好一处险峰!”曲非烟站到一处山巅之上,抬眼望去,皆是如剑似戟的悬崖绝壁直插入天,云雾翻滚,险绝人间。
“华山终于到了!”道生道了一句,眼神望向云雾似有所悟。
“这就是九华之山?!”曲非烟道
见道生不答,也不在意,看了一会儿,实在有些无趣,因为这一年来自己看的太多山中云雾了,转而又道:“道长,你为什么一定要来华山呢?”
“华山剑宗遗老有一门绝世剑法,若是不往之一观,必然抱憾终身!”这一次道生却是回答了。
曲非烟闻言来了精神,初显祸水的面容上眼波流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带笑道:“这天下武功还有能让你赞为绝世剑法的真是少见!”
“少贫嘴!快走!”道生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道。
曲非烟撅撅嘴,却没有言语,运起身法,向山中奔去,道生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走不几步,却见曲非烟突然转首作了一个鬼脸,道生不禁一怔,曲非烟哈哈大笑,声音清脆,回荡于山间,似山中精灵,让人心生喜悦,道生嘴角勾起,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走在了前面。
二人一前一后,按着早先打听的路线,绕过华山派所在,来到了思过崖,两人刚刚站定,就听见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昏沉嘶哑:“出来!”
“风前辈!好耳力!”道生闻声笑了笑,示意曲非烟跟上,话音刚落,便来到了思过崖宽阔之地。
“令狐大哥!”曲非烟见到那老者身旁站着一位年轻人,不远处还昏迷了一人,正是道生见过的淫贼田伯光。
“你是……曲……”令狐冲说着却望了一眼那老者,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在下武当派冲虚道长门下弟子,道号道生,见过华山剑宗风清扬老前辈!”道生自报家门道,一旁的令狐冲闻语暗道:“原来道生道长是冲虚掌门的弟子,怪不得这么厉害!”
“后生可畏!年纪轻轻便有了如此内力,武当百年之内可以无忧了!”风清扬上下扫看着道生,只见其气息封闭不露分毫,淡然而立,却又圆润自如,眼睛神光内敛,气息悠长,分明已经快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心中惊异,点了点头,出言赞道。
“前辈谬赞了!昔日听师父他老人家讲过风老前辈的风采,一手独孤九剑惊艳当世,心下向往,故欲要瞻仰前辈足迹,却不料世事造化,前辈依旧健在,实在是晚辈之幸!”道生浅然一笑,露出一个酒窝,一旁的曲非烟乍见笑容,不由一阵失神,暗道:“往常这臭牛鼻子总是一副死人脸,却不料这臭牛鼻子笑起来这么好看?!”
风清扬闻语,紧绷的面容也稍显柔和,毕竟任谁被后辈瞻仰,寻访足迹,足以让人欣喜,更别说似这等武当少年英才,不由出言道:“武当派武功自三丰真人以来,武功剑法层出不绝,我的独孤九剑虽强,但不一定胜过贵派的太极剑,你何必舍近求远?”
“前辈谦虚了,独孤九剑独步天下,号称破尽天下武功,而我武当太极剑却以守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