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换了马匹,离开曲江继续往南郡去。
行了数日,沿途尽是一幅荒败之景,少有人际。
“没想只过了半载,荆乡就变得如此。”
徐庶前两年在荆乡小住过,这时见到此景,不住感叹,“那贼子图得一时爽快,害的万千黎民受贼匪之乱,唉!”
“荆乡贼寇横行是旧年顽疾,安次侯就是不死,也会如此。”
张成说着,极目四望,周遭那有半条人影,就是偶尔有发现一些村庄,也是荒废已经。
“唉,主公说的极是。荆乡各地分据,豪强四起,各自为政。”
徐庶说着又是一叹,“苦的只是治下百姓。”
“这一路扫的盗匪都有几十波,也不知道这些官儿是咋当得,要在我治下,早砍了。”
张成突然见到一条野狗从土里刨出一具死尸啃食,心下烦恼,转问徐庶,“咱们到哪了?”
“快到长沙国了把。”徐庶说道。
长沙国,是孙坚的治地,想到此,张成道,“现在长沙国的国相好像叫苏代?”
“是,此人为吴郡人,是当地一豪强,孙坚死后,他自立为长沙太守。”
徐庶回道。
“看这样子也是个鱼肉乡里的,要有机会顺手给宰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张成随口说着,徐庶正要应声,就见在前探路的哨骑飞奔过来,报道,“主公,前面有贼匪行抢。”
“有多少人?”
真没完没了,又遇到一波,张成沉着脸问道。
“得有二三百人,正和家兵斗在一起。”
哨骑回答道。
“秦虎。”张成高叫一声。
行在后面的秦虎策马过来,“主公。”
“前面有人贼匪作乱,你领人去平了。”
他见不得这些贼匪做行前的勾当,要是条汉子就别挑百姓下手,有本事举兵打县衙去。
“是。”秦虎应一声。
领了几十骑策马飞驰过去,这一路有好些不开眼的来行抢,给他们平了不少。
“唉,乱象丛生,群贼并起。”
徐庶又叹声道,“高祖立国,到光武中兴。直至现在,大汉江山传承四百年,没想这才几年,大厦就要倾倒。”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张成笑道,“别说他传承四百年,失了民意,就是传承八百年,也照样会倒。”
“主公看的透彻。”徐庶听后,心里震撼不已,赞道。
笑谈间,已走了好远,听得前面喊杀声停下,是秦虎已诛杀了贼匪。
这些贼匪多是流民叛乱,欺负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还行,遇军队,就如黄河决堤,溃败如洪。
两百余人,对秦虎所领的神武营铁骑,顷刻就给诛灭殆尽。
“多谢将军相助。”那给家兵重重保护的中年男人出来行礼谢道。
秦虎摇头,“不用谢俺,俺也是奉了主公将令。”
“那位大人在何处?我当亲去谢此大恩。”
这人也是个懂礼节的人,秦虎扭头见主公的骑队过来了,摇手一指,“咯,行在最前面那人就是。”
“元直?”那人见骑行在前的一人是徐庶,愣了愣,脸色微变,沉声道,“你家主公是交境的贼寇张成张直译!”
好心过来救人,反倒这人还出言不逊,秦虎手里的大刀一番,喝道,“我家主公令我来救,你倒好,反倒出言骂我主,不知好歹!”
“我要知道是你是那贼寇的将领,就是死也不要你等搭救。”那人冷哼一声。
秦虎气的牙痒,正要发狠,就见徐军师和主公策马急过来。
“真是无巧不成书,我正要去寻黄兄,没想在此处和黄兄相遇,真乃缘分也。”
徐庶奔到跟前,翻身下马,近身道,“黄兄,近来可好?”
“劳你挂念。”黄承彦哼了一声,退开几不,神色极为冷淡。
徐庶心下奇怪,问,“可是有什么地方开罪了黄兄?”
“休要和我称兄道弟。”
黄承彦不悦,冷道,“你投了贼寇账下,害的荆乡如此,你我之间,再无情分!”
“这....”徐庶一时语塞,正要说话。
张成一步跃过徐庶,逼近黄承彦,冷笑道,“荆乡如此,与元直有何干系!”
“如何没有关系?”
黄承彦冷声道,“若非他投你账下,致使X文台兵败,命损交境,孙策怎会杀安次侯,荆乡怎会到如此境地!”
“牵强附会,乱说一通!”
张成呵笑一声,“我原以为沔阳名士黄承彦是有学之士,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一乱贼,有何资格来评判我!”黄承彦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