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许安,许真元的答卷和诸多答卷有意思,不像其他人,多是引用当事流传的佳句。
这人剑走偏锋,别具一格,行文里还有入营为将的意思。
“德枢,你看这份答卷如何?”张成将手里的答卷交给程秉,问道。
程秉接过答卷,一看卷笔迹,不住赞道,“好字!”
“言语简明,条理清晰,各处应对都恰到好处,不错!不错!”
程秉连连夸赞,忽的脸色一变,大怒,“混账东西!”
此言一出,才觉在主公面前失口,当即就要跪拜请罪。
“嗳,德枢这样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先别恼怒。”
张成只顾着欣赏这人才气,疏忽了这点,圆说道,“此人才思敏捷,只是言语没个轻重。我叫你看,是想问你这人可否委以重任!”
“若是才情,自然可以,不过....”
程秉在才情很看好这人,心里却是老大不舒服,哼声道,“主公,这人言辞有贬低天下圣贤之意。有智,失仁义礼,非可信者!”
“先别下这样的结论。”
张成道,“先叫人将其传唤过来,再下结论不迟!”
“主公,在下正想会会这目中无人的小子!”程秉道。
张成听着心里暗自苦笑摇头,唤来下人,叫其将人传唤过来。
“老爷,人已带到。”去了也就一刻不到,人已带到门口。
张成和程秉同时看向门口的青年。
来人样貌俊朗,只是肤色褐黑,有些不像是士族富家子弟,倒像是长在田地里劳作的农汉。
“广信许真元,见过使君大人。”
许安先向张成行礼一拜,随后又向程秉躬身道,“学生许真元拜过。”
“不敢当!”程秉冷哼一声。
少有见过程秉这么失了礼仪,张成向许安说道,“德枢说你有智,但失仁义礼,非可信者,不堪大用,你有什么要说的?”
“使君大人,真元自启蒙,便读圣人儒经,六德从不敢忘。”
这话换来一声冷哼,程秉显然是不信。
“行文中更没有贬低天下圣贤之意。”
许安不急不躁,没半点局促焦急,缓缓道,“是我早年便出门游学,所经之处,无不民生凋敝,百业凋零,饿殍遍野。”
“这是当朝的君王同臣属背心离德,喜安乐,恶黎民,与儒学大道有何干系!”程秉面色有所缓和。
许安续道,“自从我回到广信,见使君行事,才明悟。以儒学治天下是痴心妄想,非掌刀兵不可。故此想弃笔从戎,绝没有贬低天下圣贤之意。”
程秉一时间无言,不禁想到若不是偶遇明主,他一文士又能如何?
“哎。”一想到此,也没任何反驳之理,叹息一声。
张成听了这半响,越发觉得这人不错,可以培养一番。
又见程秉枯坐,摇头叹息不止,出声劝慰道,“要想天下太平,百姓安乐,文治武功缺一不可。”
一语说完,转向许安道,“你真想入营从军?你学识不错,要是做文官,能让你补个实缺。要是入营从军,只能做个小卒,你可想好了。”
“能在使君帐下,做一小卒也心甘情愿!”许安十分确定地道。
张成拍手起来,大笑道,“好,就准你入营,我今日正好要去营里,你家里可有安排好?安排好了,就和我同去。”
“来时已和父母说过,没是么好安排的了。”许安回道。
张成站起来,将挑选出的试卷交给程秉,“这些人,就由你结合各县情况,将其下放到各县。”
“主公,我...”
张成不等程秉把话说完,已打断道,“早给你说了,不用事事都要我过目,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说完,招呼许安外走,出了府衙,叫卫解牵来一匹快马。
“你会不会骑马?”张成问道。
许安从卫解手接过缰绳,脚一蹬就了马背。
“我倒是小看你了,骑术不错。”张成马鞭一扬,疾驰出去。
许安在后紧跟,“主公,我几年前在颍川游学时遇到一位朋友,他年少时侠气干云,做过游侠儿,我随他学了骑术,还学了些防身的本事。”
“你去过颍川?”张成想到某人,问道,“颍川的司马徽,这人如何?有入仕择主之心么?”
许安一愣,“主公也知德操公?”
“我怎么就能不知道他了?”张成知道他说到的德操公就是司马微。
司马微,字德操,颍川阳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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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想招他,怕是不大容易。德操公学识广博,清高拔俗,就我在颍川的那几年,就有许多人门来请他出山,他都婉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