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见过忠顺王爷,徐尚书和众位大人!”
贾琏仪表风貌不俗,处处大家公子做派,作揖毕。宁骏不禁看了看他头帽子的颜色。
“不知在何处任职?”
贾琏躬身道:“臣不才,年前暂时捐了个平安州五品同知。”
宁骏笑道:“原来如此,你竟比你叔叔的品级还高?”哪壶不开提哪壶!
贾政勉强笑了一笑,就带着贾琏去了另一边。
可是立刻就有人担心道:“王爷,这贾政向来和咱们不同,要是他将咱们刚才商议的事情告诉给了南安郡王他们,只怕就要遭了。”
“就是!”其他人附和道:“他们那些武勋贵戚,除却少数几家,哪个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旦得了消息,肯定要搅和了此事。”
“王爷,不得不防啊!”
宁骏笑道:“事情还没影儿呢!要是皇不准,孤干脆自己办了,只是多费一些精神而已。到时候再多给你们一些冰敬、炭敬罢了。”
“可是……“人总是不知足的,宁骏随便说说,他们就坐不住了,眼巴巴的看着宁骏,“王爷,您可不能出尔反尔啊!”把咱们当礼拜天过!
就连两小皇子也掺和进来,央求道:“八皇叔,侄儿们和您合伙吧!”
宁骏看着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的半大小子,一人给了他们一下,“你们府邸还没有呢?用银子做什么?”
“王爷,不如让臣去探探他们的口风?”一直没有做声的仇都尉自动请缨。
按理,他该是武勋一路,只是水溶等鄙夷他们父子的为人,都不待见他,才改换了门庭。
宁骏点头笑道:“去和南安王爷和水王爷致意,孤便不过去了。”继续和二位皇侄说些话本玩笑。
还没有一刻钟,仇都尉便面红耳赤的回来了。
宁骏撇了他一眼,打趣道:“怎么了?你又给西宁王爷哭灵了?”
仇都尉愤恨的往那边看了看,“是臣自作多情,不配和他们为伍。”
宁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工部众人眼神中也闪过讥讽,只不过碍于宁骏的面子没有大声嘲笑。
仇都尉垂头丧气,宁骏站起来,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宁骏现在还只有这一条狗可用。
他背着手施施然走过去,仇都尉一愣,忙跟了过去。工部等人却没动。
南安王见宁骏过来,忙起身见礼,呼啦啦那一片几十人都拱手,宁骏只寥寥认得几个,其他人完全没有印象。
宁骏关切的问道:“南安王爷身子骨可好?”
南安郡王躬身回答:“多谢王爷关心,老夫身体还算康健。”
宁骏道:“东西南北四王素来是朝廷柱石,短短的一个多月已经折损一半儿,着实令人扼腕叹息。不管如何,王爷还需为了朝廷社稷保重身体。”
南安郡王道:“老夫一把老骨头早没用了,现在正是水溶他们这一辈儿大展雄才的时候,老夫还能给他们扶马送一程。”
宁骏赞叹道:“老王爷真是为国鞠躬尽瘁,是臣子的楷模!想当年四王八公赫赫声名,外夷不敢正视天朝,至今仍震慑万里。只是西宁王爷这么一去,四王成了三王,真是……“擦了擦干涩的眼睛。
南安郡王这些人刚才还在商讨要为故去的西宁郡王的儿子请封嗣爵。
水溶淡淡的拱手道:“忠顺王兄,西宁王府还在。”
宁骏愕然道:“水王何出此言?国朝典制,爵位递减但赐邸可以传给子孙,西宁王府当然还在。就像荣国府宁国府还在一样!”
话锋一转,提到了贾家。实际在坐的许多人都一样,顶着公侯伯府的名头,其实爵位才三四品,无以为继的不在少数。
宁骏一句话戳痛了他们的心,人家是亲王,相差悬远,能怎么办?
南安郡王微微叹口气。
水溶冷冷的道:“忠顺王兄如何知道皇不会赐封李世兄郡爵?”
宁骏看着水溶,他那双眼睛里是不正常的红色。宁骏心想,只不过开了几句他未婚妻的玩笑,犯得着这么认真?浅笑道:“孤不知道皇兄会不会,但国朝制度如此。水王嗣爵已是特例,既是特例,便可一不可二。”
场面马便冷了下来。
南安郡王咳嗽了两下,水溶忙扶着他。
只听南安郡王说道:“此事倒也不急,等丧事过了,老夫只会奏请皇圣裁。你们在这儿坐着,老夫还要给西宁王兄奠一杯酒。咱们几十年兄弟,一朝永隔,再说说话吧!”
水溶搀着南安郡王,缓缓出门去了灵堂。
这一起武勋没了领头,在宁骏面前都说不话。
只有一等伯兵部尚书牛继宗犹豫了半晌,才拱手对宁骏道:“王爷,臣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问。”
宁骏面和煦,微笑道:“既然不知道,那便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