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骏笑道:“这是硝酸,也就是常说的硝强水,和树胶混合蚀刻石板。还有这个新油墨,用桐油松烟松香,渗入生姜汁制成的。”
可卿抿嘴笑道:“原来夫君真有这样的本事?”
宁骏得意的笑道:“我没有其他本事,就是脑子好使!”聪明智慧还在一边,主要是记性好!
书房里七八个大丫头跟着一起笑。
小脸儿个个精致,颜色各个不同。身小袄长裙,外罩比甲,腰系汗巾子。
宁骏一个个看去,只羞得她们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见人。
可卿在前边笑道,“夫君,你瞧着她们哪个好?”
宁骏忙挪过眼神,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只觉得她们几个怎么看着不顺眼呢?”
这些丫头可是内务府里千挑万选了才派了忠顺王府的差,无论相貌身材,出身学识,都是一等一的。
如何不顺眼了?
平日里,尤其宁骏跟前侍候的几个,自然有些心高气傲。
模样儿比不过王妃娘娘,哪里就不顺眼了?
她们都不服气的瞪大眼睛看着宁骏。
宁骏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早两天我就觉得了。”他绕着蓝儿走了一圈儿,“就拿蓝儿来说,她年纪小,身子纤细,穿成这样儿,原本的好身材完全看遮住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自朱子以来,发明存天理灭人欲的学说,号召女子裹脚守节,元明以来越演越烈。体现在女子服侍,便越来越保守。
什么也看不到了!
宁骏不能当别人的家,也不想螳臂当车,掀起女权运动,号召平权天足天乳,那纯粹是嫌自己死的慢!
但咱们要复古!
孤要在忠顺王府里恢复大唐的服饰!
几个丫头面红耳赤,仿佛刚才听王爷说的这些都是大逆不道,不守妇道。
连可卿也在一边劝道:“夫君,咱们这样不是好好儿的,便不要奇装异服,恐怕有碍观瞻吧?”
宁骏不以为意道:“这是在我的王府里,关防内除了太监就是些婆子媳妇儿,都是女人。”说着,他伸手掐了掐蓝儿腰的袄裙,“知道什么叫诃子裙吗?也叫襕裙,就是里面的衣服外穿,腰间系带。还有一种坦领半臂,不过这儿要开大一些。”他在蓝儿的衣服比划了一下。
蓝儿的小脸顿时就变得煞白。
惊慌的摇头道:“王爷,奴婢不要……”
可惜宁骏根本不关注她同意不同意,“就按我刚才说的,让裁缝先给你们都裁剪一套试试看,要是我觉得好,咱们关防院里头都要换成这样的。那才赏心悦目!”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下了决心,坚决抵制王爷的乱命!女孩儿家自该端庄得体,怎么能打扮的如此妖冶不要脸?
只有那些青楼里面的姑娘才这样呢!
绝不等从!
死也不干!
宁骏瞧在眼里,笑道:“凡是积极主动换装的,赏银十两。你们几个要不听孤的话,那便每月罚你们十两!”
可卿啐道:“夫君,只怕这样不合适。要是传出去了,连累夫君的名声被人耻笑了。”
宁骏搂着她,就要让她坐在自己腿,可卿娇嗔的退开。她红着脸儿再劝道:“夫君,不是妾身多嘴,实在夫君有些……”说不出口。
宁骏笑着道:“你是不是想说有些荒淫?”
可卿叹息着点点头,“夫君,你要是看哪个丫头,只管开了脸放在屋里,妾身虽然进门的晚,也不是个好嫉妒的。”她说着双目垂泪,“只要夫君心中有妾身,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也不必要这么张扬。”
宁骏忙为她擦了眼泪,“好可卿,为夫也只是想看着赏心悦目,与荒淫好色无关啊!再说了,这又不是我创造的奇装异服,也只在我的内宅,让你们穿给我一个人看。要是去外头,还要换回来。”
可卿只是哭泣。
宁骏哪知道就是给她们做两套新衣裳,就这么大的阻力?
“罢了!其他人孤就不管了,你们几个在孤后堂寝殿侍候的,反正不出这儿,都必须换了!不准讲价!又不是不让你们穿衣裳,真是!”
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要磨蹭半天,还要打折。
说好的王爷自己当家呢?
“再哭,孤便让你们换西洋女孩儿穿的衣裳,都露着肩膀大胯呢!”
几个丫头顿时吓得不哭了。
要真的穿成那样儿,还不得跳井去?
红儿紫儿几个微微屈膝,“奴婢们遵命就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可卿红着眼睛娇嗔道:“夫君,你一发收了她们进屋里好了!用得着拐弯抹角的吗?”
宁骏笑道:“可卿,咱们不说这个!才说起石印术的事儿,我去看看王德找的人来了没有。”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