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角是被硬扯破的，破损的地方还线头凌乱，徐诗茵抱了本书，环在胸前，她的头微微低着，眼帘映入的，是段瘦削的脚踝，她瞳孔微怔，缓慢的抬了头。

顾漓插着兜，不甚在意的，没在看她。

绕是如此，徐诗茵眼里还是浮了笑，她嘴角堪堪扬了弧度，看见顾漓抬手，摸林慢语的头发，眸里全是她不曾见过的，她以为顾漓不会有的暖色。

林慢语好像不太乐意被他摸，往他前面站零，道：“你往后豌。”

她的模样很平静，静的像是要去吃饭那么稀松平常，顾漓去勾她的手腕，道：“我来好不好，你会受伤。”

林慢语伸出食指晃，眸色认真：“你本来就受伤了，好好养着吧。”

她那口气颇有点社会大哥的气势，顾漓抬头扫了眼徐诗茵，道：“那不救她。”

他的随意，倒也是认真的，他不乐意看她受丁点伤，林慢语去推他的手，道：“乖，早点结束，我们回去睡觉。”

“好。”

顾漓应得快，松了她的手，就冲着那个领头的脑袋打，他很暴戾的，专挑着容易受赡地方打，林慢语嘴里叼的糖刚吃完，那三个男的就被按地上了。

林慢语走到胡同角落摆着的垃圾桶旁边，盖子发黑的结着污垢，她嫌弃的捏着角落，把盖子掀开扔了垃圾，绕到前面，往躺在地上的男的踹了脚，她还没话，就被顾漓拽着手腕要走，他道：“回家睡觉。”

“等等，”林慢语在口袋里摸了会儿，走到了徐诗茵前面，朝她摊了手。

她的掌心里躺了那片白色的裙角，是从礼堂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徐诗茵静静的，没有拿，林慢语伸的累了，索性夹进她手里的书，道：“留着扔了都随你，以后记得别乱丢垃圾。”

雨丝飘在林慢语的额上，她仰头望了眼，已经开始落下雨了，她朝着顾漓那边跑，道：“走了。”

顾漓被她拉着跑了段，他回头瞥了眼徐诗茵，她背在后面的手垂下来了，地上发出闷重的一声，砖头在地上碎了，他抽回了视线。

徐诗茵慢条斯理的拍掉了手上留着的砖头灰，看着顾漓和林慢语消失在胡同的尽头，她轻笑了声，在无饶雨夜格外的诡异，她抽了书页里的布料，随意的丢在地上。

书被她翻开到林慢语夹进去的那页，她有些厌恶的瞥过书页，甩手，把书扔到了脚下，她踩了上去，在上面碾。

书页被雨水打湿，踩的几乎碎了，徐诗茵再没兴趣的，转身往胡同里面走，转角的地方积了摊水花，她没留意的踩上去，浑浊的泥点全飞溅到了她的裙摆上。

她只看了眼，并不在意，前面的路有一点亮光，细看像是手电筒，徐诗茵慢条斯理的把指甲上的水渍擦干净。

她特意留的，磨的很尖锐，她朝着光源的方向走，刚走过的时候，被人喊住了。

“你讨厌林慢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