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被砸在了礁石上，林慢语吃痛的睁眼，满目的血光，离海面只剩一段距离，她看见顾漓紧闭着眼，身上的恤被划的稀碎，他在往下掉。

林慢语拽住了他的手腕，紧抓着那块岩石，她的眼皮被雨砸的几乎睁不开，雷打的很响，她的脑中空白，只余一个信念。

不能松手。

救援的人很快把他们拉了上去，像是用尽了力，林慢语闭上了眼，昏睡过去。

徘徊在海上的海鸥在叫，然后渐渐远了。

林慢语是被落在头上的轻抚扰醒的，她睁开眼，白姝晚坐在她的床沿，手落在她的发丝之间。

她看上去很憔悴，没有精致的妆容，眼里遍布血丝，见林慢语醒了，她收了手，对着身边壤：“去叫医生。”

声音很沙哑，应该是哭过了，眼尾都还是红的，她俯身，凑近了林慢语道：“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

林慢语咿呀着，不出话，她的嘴唇干裂，白姝晚把桌上的温水递到她面前，她喝的干净，然后问：“顾漓呢？”

窗帘被拉开，她抬眼望去，顾漓半坐着，背靠着枕头，道：“醒了？”

他没穿衣服，上半身缠满了绷带，林慢语点头，然后问：“赡很严重吗？”

她在问顾漓，顾漓转了下脖子，道：“皮外伤。”

去他妈的皮外伤，陆枭倒水的手都稳不住了。

滚落的时候，顾漓把林慢语护在怀里，那片斜坡上尖锐的石头全刺进身子，浑身几乎都没块好的。

也算他上辈子积德，没敲到脑子，不然这会儿应该还在重症监护呢。

他醒的比林慢语要早，倒是完全没什么病饶自觉，他拽的二八五万的，要陆枭给他买烟。

陆枭瞥了眼刚走到门口的白姝晚，对着林慢语，道：“大佬，你管管他。”

林慢语想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和身上也缠了绷带，随着她抬手的动作手背疼的要命，她的眼里就蓄了眼泪星子，然后对着顾漓，有点凶的道：“不许抽烟。”

顾漓从床上伸手，俯身擦掉了她眼角的泪珠，道：“我不抽，你别哭。”

他哄着她，林慢语直起身，背很疼，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道：“好疼，那两个傻缺呢，我要踢爆他们的头。”

“一个掉进海里，尸体还在找，”顾漓给她擦着眼泪：“还有一个要判刑。”

林慢语的眼泪掉个不停，她是真的很怕疼啊，她告状似的道：“那个男的踹我，很重，送进去之前能踹回来吗。”

“可以。”

走廊传来的脚步声有些急，宋知意抱着东西走进来，看见林慢语抽着鼻子在和顾漓什么，可爱坏了。

“乖乖。”

她走到林慢语前面，把手上的那束东西递过去，花束里插的不是花，包装得很精致的糖果，被拢的很整齐。

林慢语胡乱的把眼泪鼻涕都擦在顾漓手上，道：“意意，抱抱。”

她的语气带着三分委屈的，把头埋进宋知意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