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有些冲，电话那端一时沉寂下来，林慢语等了会儿，突然听到了声：“吱。”

顾漓说的字正腔圆的，她忽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顾漓又道了声：“以后不会了。”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半分妥协，林慢语的手指上捏着那朵玫瑰花，把玩着它的叶子道：“行吧。”

房门被敲响，陆枭催促的声音传过来：“漓爷，教练要你早点过去。”

他的声音很大，林慢语也听见了，她道：“你训练吧，我挂了。”

顾漓嗯了声，等她挂断，拉开门走出去。

陆枭看着他的脸，有些怀疑，是他看错了吗，怎么觉得漓爷一扫阴霾啊。

射击馆的办公室里，段晔坐在电脑前面打印表格，门被拉开，他抬眸望去，道：“我的小得意，过来把参赛资料填了。”

顾漓走到他面前，随意的扫了眼资料，拿起笔道：“这几天要加训？”

“由你，”段晔双手杵着下巴，看着顾漓的侧脸道：“那帮小子怎么样，今天有没有机会带个团体第一给我。”

“没有，”顾漓在表格的最下端签上名字，盖了笔帽，道：“水平和外面的还有差距，你自己心里没数？”

段晔挑了下眉，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把指导工作交给顾漓的，甚至连人都懒得出现，倒是不负责任的典范。

他随手把章盖上去，道：“个人第一你得拿下，你知道的，这种比赛都是在往省队里面走，你前几年放弃了，现在难。”

“嗯。”

顾漓倚在他办公桌旁边抽烟，段晔脸上浮了点八卦的意味，道：“听陆小子说，交女朋友了？”

“你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去处理好你自己的事，你马子上礼拜不是还和你闹。”

顾漓弹了下烟灰，把烟头插进了烟灰缸里。

段晔倒是不介意他说什么，道：“你小女朋友玩的一手好枪法，怎么样，要不要把她也拉进来？”

“”

夜色已经深了，陆枭跟在顾漓的后面，问：“真就这么走了？”

顾漓仰着头，嗯了声。

陆枭觉得他大概疯的不轻，过两天就要比赛，他还有闲工夫出去晃悠，奈何顾漓坚决的很，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大后天的比赛准时点。”

“知道。”

这些天，林慢语睡的都有些晚，大多时候都过了凌晨，她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准备睡了，电话忽的作响。

她唯恐吵了隔壁的陈桉和白瑞泽，缩进被子里，才接了电话：“喂？”

顾漓那边有点吵，他道：“来机场接我。”

林慢语扫了眼手机上面的时候，问：“你在开玩笑？”

“你觉得呢。”他淡淡的反问道，林慢语思索了会儿，爬起来穿衣服。

如果顾漓是骗她的，她会直接选择杀回姜城，把他卸了。

她赶到的时候，顾漓站在机场外的路边，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他的背影看上去颇有点落寞，林慢语走过去，手将要触到他肩膀的时候，被他反手擒拿，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