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圣子为何亲自来取?”
天机楼势力极大,分舵建立的也极光泛,他们之所以能做为江湖与庙堂之间最大一个情报网,那便是他们的布局模式。
天机楼共有四大分舵,位于临海之东的青龙,关外大漠之北的玄武,临界西荒的白虎,江南之地的朱雀。这四大分舵将当今天下分作四份,各自掌握各地的情报。这四处分舵中又以十二星次,与二十星宿命名的城区形成一个网格,对自己所管辖的范围进行管理。
比如此次司马轩轾所问的萧潜易出生地在江南,姑苏城。所以在天机楼的整理下,他的消息便属于朱雀分舵下鹑火部的人来收集与传递。
而其他十一星次,玄枵,诹訾,降娄,大梁,实沈,鹑首,鹑尾,寿星,大火,析木,便分布在对应的其他三大分舵下。
而这消息等级也由每个分舵来评价,到底是千,机,黄这三个中的哪一个,好确定价钱。
司马轩轾抿了一口茶道“我记得天机楼一向是只收银子不收废话的,怎么换了新门主,这规矩也变了?”
刘自庸抚髯一笑,道“圣子莫要怪罪,只是此事贫道实在不解所以才有此一问”
司马轩轾本欲说话,却被门外的一声马嘶给打断了,刘自庸趁机说道“鹑火已出,请圣子收货吧!”刚要出门他又转过头来说道“宫里的要的消息,门里一直是采用机级来送的,所以请圣子有所准备。”
司马轩轾这才将手中茶杯放下,暗自提了口真气,他与天机楼多年来打交道,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走出房门,那不男不女的老头便颔首立在台阶下,夜色虽已渐浓,但这一排房屋灯火通明,将这宽广的院子照的宛如白昼。
草坪上一匹马,一匹棕色的骏马悠闲的抬着它的蹄子,在软软的草地上散着步,黑棕色的马尾时不时的摆动,就像四月河边的垂柳依依。
刘自庸指着马微微笑道“圣子请…”
司马轩轾缓步踏出,他知道这是天机楼的规矩,在机级以上的机密消息,都有特殊的运送方式,而这便是其中之一。
其实说来也简单,不过是要司马轩轾骑在马上,这马便会载着他走进这十二间房屋中的其中一间,再由房屋中人将机密交出,完成交易。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
天机楼用来运送消息的马都是来自塞北匈奴的马,这些马性子极烈,极难驯服,而天机楼为了训练这匹马,也不知道摔伤了多少人。
“圣子,此马名为正午,曾有二十一人伤于此马蹄下,六人身亡啊”
背后传来刘自庸的声音,司马轩轾冷然一笑,缓缓的走近那马。正午此刻也察觉到了,眼前这个人又要骑在他的背上,它讨厌了那种被人骑的感觉,所以马首半侧着看着司马轩轾,整个身躯一动不动,宛若雕像,充满了戒备。
其他人都在臆想着,此马会如何被收服,是像夜戌那一匹一样被打到服还是像早酉那样会认主?
结果所有人多大吃一惊,只见司马轩轾就那样走过去,轻轻的摸了一下马首,正午突然浑身一软,四蹄一跪,三个呼吸后,它才恢复,又一次如雕像般站立,马首微微一摆,撇开了司马轩轾的手,侧过身静候司马轩轾上来。
其实就在司马轩轾用手摸它的时候,掌中暗自吐出了九天雷诺的真气,仅仅一下便叫这匹烈马,立刻服软。
就这样,司马轩轾来到了左边数第三间屋子,刘自庸与那不男不女的老头依旧在原地等候着。
“吱”
房门打开,房间里只有一把黄油满漆的椅子,除此之外再无一物,椅子傍边站着一个身着赤红色的短帮粗布衣的小斯,个头不高,小腿处的黑色束脚布一直裹到了膝盖,黝黑的面庞上,五官小巧,低眉小眼,发髻高结,仅一根发亮的黄铜发簪横插在发结上,粗壮的胳膊也不长,一双干净的手上捧着一本青色的册子。
司马轩轾下马,接过青色的小册子,坐在了椅子上,打开册子,仔仔细细的阅读起来,册子展开有九页,却只写满了三页,这让司马轩轾不由得皱眉。
萧潜易,姑苏人氏,父母不祥,少年事迹不详,二十四岁由人举荐入伍,在军七年屡建奇功,官至正五品宁远将军,天佑元年昭宗逝后便辞官,原因不详,天佑四年哀帝驾崩后,出没江湖中的萧潜易被各方势力追杀,逃入江湖禁地寒沙谷后再无消息。其辞官后在江湖中以黑龙之名…………。
司马轩轾看了许久,眉头也是渐渐的紧锁,这整整三页的简介中竟没有一丝有用的消息。
“乱世行何等高傲,怎会为了此人大费周章?”司马轩轾自言自语道,一面将这册子揣入怀中,一边向门外走去。
刘自庸见司马轩轾神色略有失望之意,于是迎上前来道“圣子可得所求?”
司马轩轾皱眉摇头叹道“此人既然能够逃进寒沙谷这么多年未死,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