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南宫非雎很愤怒,本以为胜券在握却论为阶下囚的笑柄。
“若是以前,你一定会赏你一身伤”傅惊雷顿了一下有道“不过现在我却要收你这个徒弟,我这一身武功不想就此没落”
南宫非雎笑了,可这不是开心,他在笑自己低估了傅惊雷,在笑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
“好那您就说说这拜师礼吧”
“三个问题”傅惊雷直接道。
“请讲,弟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南宫非雎轻轻的摇着纸扇,风度翩翩。
“你这样对我,东篱云雀可知?”傅惊雷红着眼,问道。
“不知”南宫非雎淡淡的回答。
傅惊雷展颜,沉思后又道“你这样做是为什么”
南宫非雎突然挺住了所有的动作,双眼死死的盯住傅惊雷一字一句道“我敢说,你敢听吗?”
傅惊雷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他不敢肯定自己猜到的事,也不敢让南宫非雎说出来,可又非知道不可,最后他咬着牙说了一个字。
“敢”
南宫非雎微眯着眼,又忽然转过身去,接着摇起纸扇嘴唇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这句话的字的音区别很大,所以傅惊雷是知道了他说的话,因此面庞上似惊恐,似早知如此,复杂难言。
沉默了很久,南宫非雎也等了很久,才听傅惊雷说道“如果小女将骤雨初歇交给你,你可否留他一命”
南宫非雎笑道“这是自然,就是不知师傅如何帮助弟子完美的实行这计划”
傅惊雷道“你会是一个很能干的人,会超过你的父亲的。”
南宫非雎默然,自己从未想过,或者是从不敢想超越自己的父亲,因为他就是自己心中的神。
他或许没有神一般的万丈身躯,可任何人看他都要仰望。他没有神一般的气概,可他的话语却能响彻九霄。
谁都不能超过他,就像任何人都不能亵渎神一般。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这昏暗中突然亮起了烛火,傅惊雷也躺坐在一张铺着貂绒的座椅上,面前有一张手工精美的小桌子,可上面却是一片狼藉。
不论是谁,在饿了三天后,吃相都不会斯文。
傅惊雷在浅浅的喝了一口粥后,才舒展了身形,现在的他看起来就行风烛残年的老人,快要死了一般。
他知道自己时间不会多了,知道了太多,而且利用价值没了,也就意味着死期将近了。
外面阳光明媚,好像春天一样,吹来的风有那么一丝的潮湿和温暖。
南宫非雎深吸了一口气,他在那个昏暗的地方呆了一天,这一天里他没有一丝休息,全心去将傅惊雷教与他的武功心法刻在脑海里。
傅惊雷死了,这个地方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这时候总是需要一个特别有眼色的人来做事,很显然刘自庸就是这样的人。
一切在一把大火中结束了,南宫非雎对刘自庸道“我们该去做事了”
刘自庸笑了,他知道自己终于有机会来展现一下他的价值了,他说道“刚刚得到消息,傅雨柔和柳愈风去凤翔了”
南宫非雎轻摇纸扇,如沐春风,说道“哦?凤翔?”
刘自庸再道“温秋雨也在凤翔”
“哦,是吗?”南宫非雎突然欣喜道,对于温秋雨他还是很有记忆的,数日的相处,他已将温秋雨引为好友。
唯一的好友,他有着别人羡慕不来的一切,可他也有羡慕别人的东西,那就是朋友,所以当他听到温秋雨在他将要去的地方时,还是很开心的。
“只是”刘自庸支支吾吾道。
“有话直言便可”南宫非雎道。
刘自庸才缓缓道来“傅雨柔和那柳愈风好像就是奔着温秋雨去的”
南宫非雎闻言沉思,突然眼中一亮道“此天助我也”不过又神色一暗自语道“只是如此岂不有些对不起温兄?”
刘自庸没有回话,因为他是个聪明人知道那些话该回,那些不该回。
南宫非雎依旧轻摇纸扇,主意不定时眼角瞥见了纸扇中写的一个字“功”
这是他舅舅南宫云豹为他提的,“成功是最大的困难,你要试着克服它,其他的都只是铺垫。”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夜幕降临,星河满天,惨白的月光毫无感情。
顾家藏宝阁内,一处摆放着上百只珍贵瓷瓶的木架前,顾封封点燃了最后的一盏灯火后说道“这里有这么多瓶子,我们怎么知道哪一个才是开启暗门的机关?”
温秋雨看了一眼这玲琅满目的瓶子,说道“在没有办法的时候,笨办法往往是最有效的?”
顾封封疑惑道“笨办法?”
顾啸林道“当然就是一个个试了,你这笨小子为什么想不到这笨办法?”
温秋雨道笑道“因为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