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两道牵马的身影被软弱中夹杂着一丝铿锵的夕阳越拉越长,身后负剑的身影自然是温秋雨,而一旁的少年也正是顾封封。
看到人来人往的岐山县衙,二人脸上愁容才渐渐舒展,不过马儿却不能同他们一起开怀,因为它们实在太累了,抬起的马蹄软软的落在硬邦邦的地面,也许是这晒饱的地面有些灼热,也许是长久的跋涉,马掌已然滚烫。
许是这些原因,马儿在极不情愿中焦急的盼望主人能找到打尖的客栈,好让它能饱饱的吃些像样的饲料,喝一些干净的净水,在好好的睡上一觉,让这该死马掌温度能够降下来。
于是它将嘴角的白沫吐掉,用它沉重的头碰了碰温秋雨的肩头。
温秋雨像是懂得马儿的意思,摸了摸马儿的鬃毛。二人牵着马儿直奔客栈而去。
然而就在此时,温秋雨二人都没有发现,一位男子看着他们二人渐渐远去,只见此人身着玄色圆领紫衫袍,腰间佩玉,脚踩纹绣紫金靴,一对如暗夜寒星的眸子里寒光乍现,此人正是久别的司马轩轾。
半月前,司马轩轾杀死绝代仁后决定先到顾家查看一番,毕竟芳华草的消息只有这两条了,最后一株暂时无法接触,所以只能把希望放在顾家这一株上了。
经过十数日的行程,他这才来到了岐山县,没想到居然在这碰见了温秋雨,不过看到温秋雨他心里也是定了下来。
温秋雨此去必定与乱世行有一战,蚌鹤相争,渔翁得利之计悄然上了司马轩轾的心头,想到这,司马轩轾悄悄跟了上去。
其必居
岐山县最大,服务最好的客栈,往来的富商大贾,高官侯爵,名侠豪客路过这时都会小住一阵。
顾封封自然也是这里的常客,所以便带着温秋雨来到这家客栈。
“小二,给我们来两间上房”未到门口,还不待侍仆出门迎接牵马顾封封便已然大声喊道。
可半晌却不见有侍仆出门迎接,绝不会慢待,顾封封大惑不解,因为其必居的服务一直是最好的不管是清晨还是半夜,不管你是衣着华丽还是衣衫褴褛,只要你敢走进客栈,侍仆一定会像服侍自己的父亲一般来服侍你,不,应该说对你比他父亲都尊敬。
但此刻却吃吃不见有侍仆来,顾封封牵马便要走进大厅,温秋雨拉住他道“我来牵马,你去吧”
顾封封说“我怎么能让姐夫你给我牵马”
温秋雨笑道“大丈夫行事何必拘泥于如此小事”说着从顾封封手中接过缰绳,示意让他进厅。
这才踏进厅堂一步,便听到里面有一小斯喊到“顾爷您里面请”
顾封封不满道“你们店主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我在门外半晌为何没人来”
那小斯道“不好意思顾爷,今天店里太忙了所以一时没有前来迎接顾爷,怠慢之处还望顾爷见谅”
顾封封白了一眼那小斯,不想再于他交扯,于是摆了摆手道“算了,现在帮我准备两间上房”
小斯面露为难之色道“不好意思,今天有人把这包了,所以现在没有房间了”
顾封封眉头一皱,一把揪住那小斯的衣领,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那小斯哭丧着脸,无奈道“顾爷,您…您…别动气”
顾封封扔开那小斯,道“叫你们老板过来”
那小斯狠狠的咳嗽了几下,慌忙跑了进去。不一会一个中年人带着先前的小斯走了出来,来人正是这其必居的老板房其和。
此人中等身材,深蓝色锦缎整齐的挂在身上,两个大拇指带着两个玉扳指,腰间佩玉、香囊,一张大嘴招牌式的呲牙一笑,两颗大金牙闪闪发光,一副暴发户的姿态。
“顾少爷,实在对不住了,今天从远方来的富家公子把这包了,就连先前住的人他都请走了。”房其和拱手请顾封封坐下赔笑道。
顾封封傲气十足,也不下坐,更不理那老板,大声喊道“哪里来的小子敢和我争,给我出来”
房其和连忙拦住顾封封道“顾少爷,您好歹给我点面子,我这生意毕竟要做啊”
顾封封冷哼道“他的生意做,我的就不做了?”
房其和赔笑道“做做做,不过这不人家先来的嘛!您好歹见谅”
顾封封道“那别人先来的他可以赶走,他比我先来?我为何不能将他们赶走?”
房其和是左右为难啊,这顾家名头实在太大,虽然这数月间传出顾家以被仇家灭门,而且顾家所有生意都停,从数月前谁也没有再见过顾家的人,但也没有谁见到顾家被灭门的经过,而且也没有谁见到顾家发丧,所以对这事只是将信将疑,如今顾家少爷盛气凌人的出现在这,房其和实在不敢去摸顾家的虎须啊。
但另一边来头神秘,而且给的钱实在太多,再者人家居然可以把先前住在这的人全都赶走,足以说明人家的背景也不简单,两边都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