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马嘶,打破了这片宁静。
离声源近的一些农民,搁下了手中的农活,抬头看去。
两匹马嘴里吐着白沫,而马上的两人脸上虽然青春正茂,但依旧可以看出饱经长途跋涉风霜洗礼的沧桑。
其中一位衣着华丽,样貌虽不英俊但那双眼睛却足以使许多女子沉沦的。这自然是与温秋雨长途跋涉的顾封封了,他们二人一进陕西境内就改走小道,一来怕官府相扰,毕竟顾家在陕西还是很多官员结交的对象,二来是怕至圣宫再来阻挡。
不过走小道,问题就多了,他向来做生意走货都是走官道,就是走小路也是家中老仆人带路,所以二人时常打听才,一路走到的这,而此时正好是他们二人来打听路向的时候。
于是他下马来到一位年近花甲的农夫面前问道“老人家,这里可是岐山了,去凤翔的路怎么走”
看着衣着华丽的顾封封,老人指着一个方向道“这里离岐山府衙还有差不多四五十里路”
这农夫黝黑面庞上的皱纹同这刚刚犁好的土地,窸窣胡渣的嘴巴包裹着零星的牙齿,他张嘴时就像陈旧的棉袄被撕开的口子一般,让人只想听其声而不愿见其人。
显然顾封封对这种答非所问有些不满,不过还是强忍着问道“老人家我是问去凤翔怎么走”
农夫对顾封封的问话显然也是不满的,于是皱着眉头说道“哎呀,你这年轻人,我这不才给你说了嘛”又指向先前指的方向说“往西走大概五十里路程,就到岐山府衙了,然后走官道就行了”
顾封封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呆在那里。这时温秋雨才走过来,微笑道“老人家,是这样的我们有个朋友说他在岐山去往凤翔的小道上等我们,所以我们要走小道”
那农夫听言,大惊道“你说你朋友在小道上等你们?”
温秋雨有些疑惑道“是啊怎么了”
“哎呀,那你的朋友可能已经没命了”农夫叹道
“怎么回事?”顾封封好奇,抢在温秋雨前面问道。
农夫将锄头立在自己满是胡渣的下巴,做出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模样,准备给温秋雨二人好好讲讲故事。
温秋雨连连打断道“老人家,事情紧急请长话短说”
农夫这才正色道“几个月前,就在去往凤翔的小道上突然来了一群强盗,他们拦路抢劫,杀了不少过路人,奸淫了不少妇女”说道这又向温秋雨问道“你们那位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温秋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难道官府没有派人去歼灭他们吗?”
农夫叹了口气道“近年来年年征战,岐王对外都是应接不暇,又哪来的功夫管这些小事”
刚说完就听见身后一位老妇人喊到“你在干嘛了,活不干啦”声音入耳,那农夫浑身一颤,立马转身,喊到“老伴这两位问路了”边喊边扛起锄头招呼也不打,便向老妇人跑去。
温秋雨还想问些什么,见此状,只能摇头而叹。
顾封封低声道“姐夫那我们怎么走,要不要去看看这伙强盗,顺便铲除了他们?”
温秋雨皱眉道“不去,我们走官道,正事要紧。”
顾封封点头应是,二人再次策马而去。
这是哪?
傅惊雷心里比任何人都好奇,虽然这里是个很普通的牢房,本应昏暗的牢房里,天窗投射进的阳光使傅惊雷可以看清,潮湿,时不时还有几只老鼠极速跑过,好像就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牢房,但看起来有那么一丝的不同,当发现这一处不同时,它就会无限放大,到最后你会好奇,这到底是哪?
哒哒哒
听脚步声是两个个人,傅惊雷收起了好奇,思索来人是谁。
“傅楼主早安啊!”随声而来的是刘自庸和左孝,说话的自然是刘自庸。
傅惊雷愤然,刚欲起身,琵琶骨处传来一阵疼痛,一对钩锁赫然在目。
“傅楼主安坐,你现武功被废,又有伤在身,千万莫要动气啊”刘自庸阴阳怪气的说着,来到傅惊雷身边,又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需要什么。”
傅惊雷长舒了口气,缓缓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刘自庸笑了,突然自言自语道“两日前在往凤翔的官道上突然出现了三人,他们好像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出来游玩的,钱是大把大把的花啊”突然顿了一下,看向傅惊雷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傅惊雷脸上阴晴不定,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既然傅楼主不愿说我也不强求,我现在就去看看那列车队”刘自庸突然转过头拧笑道“现在就请你们二人好好叙旧吧”说罢便转头离开。
沉静,很沉静。
半晌还是左孝开口打破了这状态,“傅惊雷,你我好歹主仆一场,事到如今你还在坚持什么”
傅惊雷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