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怕的要死,怕司马轩轾突然出现告诉他时间到了。
就这样他怀着犹如惊弓之鸟般的心态在黑暗中不断挣扎着。
温秋雨起床了,顾封封还没有。
收拾好行李,温秋雨用过早食便出门了,他要去买马。
临汾的街道到处弥漫着汾酒的香味,这酒香仿佛在炫耀着,炫耀这座平平无奇的城市是因为它才闻名于世。
温秋雨是个好酒的人,试问哪个浪荡江湖的人不好酒?
兵刃,侠客,酒。
整个江湖就是由这三样东西构成的,就像一个三角形的三条边,少一条都不行。
带着兵刃行走江湖不带酒的是什么?
是官兵,他们是制度的,带刀不带酒,他们属于官府。
带着酒却没有兵刃行走江湖的是什么?
是诗人,他们天性豪迈,以酒为墨作出三千豪诗。
那有兵刃又有酒而立于江湖的是什么?
是兵器店,有兵刃,但店家是汉子,是汉子就饮酒。有酒,有兵刃,却缺一个赋予这两样东西生命的侠客。
于是温秋雨穿过了六道巷子,来到一家不怎么大,人也不是很多的酒铺,打了满满两壶上好的汾酒。
“店家这附近哪有好马买?”
温秋雨把两壶汾酒背在后背,交了银两,又问道
店家满是胡渣的嘴巴张的老大,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瞬间,摇酒的手立马挡在温秋雨嘴边。
“这位客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买马,你不知道官府的命令吗?”那老头压低的声音让人想起了临死人的呻吟,“晋王要与叛贼朱温开战,所有马匹被全部征用,现在买马都要按通敌的罪名”
“可我着急赶路,无马我怎么赶路”温秋雨无奈道。
那店家眼中精芒闪烁,又道“客官你若真着急用马倒也不是没有”
一言既出,温秋雨便知此人定有法子弄来好马,于是连忙掏出碎银子递于酒家,道“麻烦老人家了”
银子到手,那老头掂了掂,脸上立马堆满笑容,说“我儿子是军备部的一个小官”他在说小官的时候让人感到绝没有一丝谦虚,那种傲然让人能直直的感受到。“他有一点办法搞来一两匹劣马”他说劣马的时候就像说自己儿子是个小官一样让人不能相信。
小官不是小官,劣马自然也不是劣马。
温秋雨就站在那听那店家吹捧了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才被店家请进了房间。
坐下来后温秋雨开门见山的说道“店家,这价钱…”
那店家沉思了一会,伸出手,食指指天,又突然向下弯曲,大拇指与其他三根指头紧紧的抱在一起。
“九十两?”温秋雨有些诧异,这个价格有些高的离谱了,官府收马,最贵也才七十五两。
店家的手也在抖,他生怕这个数字吓跑了这买马人。
温秋雨也沉默了,那店家见温秋雨不说话心里也慌了,连忙道“这样吧,你先交付我四十两定钱,晚上我儿子将马牵出,你在与他商讨价钱”
温秋雨点头应允,交了定钱,便离开酒铺回到了旅馆。
回到客栈时顾封封已经在早食了,顾封封问他去哪了,温秋雨才说了事情由来。
“什么,一匹马要九十两?”顾封封拍桌道
“九百两也得买,我们现在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凤翔,这事不能在耽搁了”温秋雨说
“姐夫,我们一定要找至圣宫报仇。”顾封封悲伤之色流于眼角,悲伤之余又是自责道“要不是我只为赶路累死了那良驹,如今何愁代步之物”
“事无早知,你不必自责”温秋安慰顾封封道,转念又想起顾清清的的声音、做的饭菜,温秋雨心里又是一痛,绝决之色和着声音传出“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一天的时间对于有些人来说是长的,但对于有些人来说短的,正如此刻的绝代仁,一天时间已过五分之四,可他我依旧没有决定好!
啪,啪,啪
脚步声响在绝代仁耳畔,他的内心正如这拟声词,怕,怕,怕。
“不急,慢慢想你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司马轩轾好像坐下来了
绝代仁没有声音,仿佛死掉了一样,没有我点动静。这一次司马轩轾没有点蜡烛,他尽可能的与这片黑暗融为一体,阴暗,潮湿,乱人心智。你看他的眼睛时就会有这种感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绝代仁的的意志就像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的驴一样。时间每过一秒,他的压力就多一点,当最后一根稻草压上去的时候,绝代仁仿佛重生了,他没有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因为他把之前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卸下来了。
他决定了。
“韶华易逝,刹那芳华。芳华草天下奇珍,既可活人白骨,延年益寿,也可以增进功力”绝代仁的一番话震惊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