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又笨拙的问他,“那你会考虑我吗?会有一天喜欢我吗?”
不会。
他很肯定的想着,他需要的是一个和他站在同一高度的妻子,有贵族交友圈子,思想一般的妻子。而不是随时随地能因为穿着吃喝闹出笑话的女生。
她知道他态度后的几年,放弃了她最喜欢的绘画,特地报了礼仪课程,去学习自己的仪态仪表。
她知道他喜欢霍念念拉小提琴,又赶忙报了小提琴的班子。
那时候厉家很乱,兄弟之间尔虞我诈,她明白他的难处,于是她又去学了金融方面的知识。
她安慰他,“没关系,我相信你,你一定是最好的那一个。”
然后又在盛夏的最后几天问他,“我什么都学会了,你会喜欢我吗?”
当然啊不会。
他心想,我从最初就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去感动心疼你对我的付出呢?
他冷眼旁观,看着她因为自己一句话忐忑不安。
大二的那年,厉家斗的更厉害了。
他决定要和霍念念确定关系,这样才能稳住他在厉家的地位。
他和霍念念订婚的那天,眼睛扫过了蹲在角落里哭红了眼的小姑娘。
她唇瓣轻动,几次三番想说出祝福的话,最后都哽咽着咽到了嗓子里。
那一刻,他并没有发现,他有些红润的眼睛。
大三大四的时候,是他最忙碌的一段时间,成日沉溺在工作里,霍念念觉得他不够关心她,他又觉得霍念念不够理解他,美好的爱情在步入社会的瞬间就出现裂缝,摇摇欲坠,大厦将倾的那一天,他被合作方灌了许多酒,送到了一张床上。
他思绪恍惚,摸到一身细腻的肌肤。
他睁眼去看,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不同的是,比起以往的柔弱,床上的这个人是闭着眼睛陷入睡眠的,她全身赤果,一身的白皮让他身体窜起了无名的烈火。
后来的一切都发生的顺理成章。
期间她清醒过一次,哭着喊疼,伸手去推他,他却发了狠一样把她的手按过头顶,哄骗她,“乖,很快了,不哭。”
霍念念胆子怂,心却很恶。
她只敢给厉司城下那么一粒药,其实早在他第一次发泄后就已经清醒了。但他还是把人按在床上欺负了一晚。
嘴上说着不喜欢的人,沾上了就让他有了戒不掉的瘾。
他少时心高气傲不愿承认,顺着霍念念的说辞给了自己一个极好的台阶去下。
有人常说,两个人最初的相处方式,决定了日后的相处方式。
他们的开始并不美好,所以他总是违心的去忽略他对她产生的感情。
后来他接到了秘书的电话,对方说,“太太走前给您留了一封信,在公司,您来看看吗?”
厉司城心口一紧,又莫名松了口气。
写信,是不是就表示,她跟他交代她去了哪里,还准备回来?
可当他把信拆开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份离婚协议。
厉司城终于意识到,霍凝欣没有在和他耍脾气,不同于以往,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要离开有他的世界。
她不再是十七八岁初到霍家时那个小心谨慎的姑娘,对他抱有一腔爱意。
她见识过辽阔的天空,就不会再低头去看井底的风光。
在厉司城要和江家签一个单子前,他临时毁约,坐了最近的航班去了l国。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任性放弃了这么大的单子。
被傅氏捡了漏。
傅朝安抚江天,“厉家不要脸,敢看不起江家,但我们傅氏很有诚意的,这单子签了,您的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
江天这才舒服,开口道:“小傅,你很有前途,等以后,生意来往要是频繁了,你要是有女儿了,还能和我儿子定个亲,亲上加亲。”
“好好好!”好个屁!
傅朝嘴上答应,心里却想着,你个风流老狗的儿子也配吗?
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等老子有女儿那天,老子一定把傅氏做大了,把女儿一辈子养家里你看都别想看一眼!
厉老爷子得知厉司城去了l国找霍凝欣倒是没说什么,只希望他把人找回来。
那天国下起了小雨。
厉司城穿了一身居家的卫衣,拖着行李箱。
他途径一家卖着风铃的小店,脸上的表情遽然变得极其难看。
瞧瞧他看见了什么?
霍凝欣抬手搭在了一个男人的手臂上。
这是要做什么呢霍凝欣?
你不是说,只喜欢我的吗?
骗子!
l国的雨来的猝不及防。
霍凝欣从商城出来的时候,就低落了心情。
她看着周围情侣互相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