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散去。有些人排得近的,不愿走,便咬牙要等。
恰好这时有几个拿了花瓶的浓眉大汉走进冷子兴的店里,管事的见他们身材高大,一时不敢管。
为首纹了身的,砰地一下将半人高的花瓶砸在柜台上。
“掌柜的,帮俺看看这个花瓶是真是假。”
冷子兴一看,忍住没翻白眼。
这个花瓶若老老实实地假就罢了,这大汉还不知道从哪搞了些淤泥做旧,随手就抹了上去,上面手指印清晰,连淤泥都是湿的。
“掌柜的!”
“砰!”
大汉一拳砸在了柜台上,恶狠狠问道。
“可看清楚没有?”
冷子兴冷眼看着几位大汉,这种外地来的流氓痞种他是不怕的,但转眼一下,却又计上心头。
“不知这花瓶,可让对面的古董店看过?”
“看过了。”
“他们怎么说?”
“你管人家怎么说!我只问你,着花瓶是真是假?”
“如假包换的真货。”
冷子兴拱拱手。
“好汉你看这纹路、这色泽、还有这等手艺,必是后唐青瓷不错,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好汉请快回薛氏古董行,让他们再好生鉴定一番。最好多带几个弟兄去,人多,他们也该慎重些。”
“妙!妙啊!”
汉子笑了。
冷子兴也阴笑了。
“既然掌柜说这破花瓶值几百两银子,我便一百两银子卖你们好了。”
“啊、啊?”
“掌柜的,你不会说话不作数吧?”
“……翰书,报官去!”
冷子兴是真真正正地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