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歌手一个个地上台演唱，现在已经是第15号选手了。而刘焕的学员卡已经发出去6张，待定卡也只剩下3张，这让林牧眉头皱了起来。

“林牧，你怎么总是皱眉啊，开心点。”杨小柠总是能找到话题。

林牧对杨小柠有些不解，问道：“你难道一点不担心轮到你的时候已经没有学员卡了吗？”

“不会呀，导师们肯定会留一张学员卡直到最后一个学员的，每个人都有机会的。”杨小柠理所当然的说道。

林牧仔细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个道理理，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竟然纠结了半天，当局着迷啊。可是这个竟然是杨小柠想到的，林牧看向杨小柠的眼神慢慢变得复杂起来。

杨小柠不满：“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林牧笑了笑，道：“没事，我想说你真聪明。”

杨小柠一脸得意：“那当然。”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就要杨小柠上台了。

林牧发现杨小柠渐渐不说话了，林牧也没在意，专注的听歌。

杨小柠用手指戳了戳林牧，声音有些颤抖道：“林牧，我有些紧张，怎么办？”

紧张？林牧看着眼前这个刚才说个不停的女孩，有些吃惊。合着你刚才都是靠说话缓解紧张的情绪呢，我看你刚才的架势，还以为你身经百战，已经完全不在意这种小场合了呢。

林牧不怎么会安慰人，只能轻声道：“不要怕，站在舞台就不紧张了。”林牧把自己的经验告诉给杨小柠。

“哦。”杨小柠小声的说道。

林牧发现杨小柠身体竟然开始微微颤抖，脸色也有些苍白。林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情，只好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孩。

杨小柠低着头，微闭着双眼，双手抱住双肩，两腿紧紧地合上，像一只受伤的小鸟。

她在害怕。

林牧感觉到杨小柠的恐惧，她一直说个不停，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自己上台后的表演。可是随着离杨小柠上台的时间越来越短，杨小柠终于开始害怕了。

林牧知道这种感觉，林牧第一次上台也是感到害怕，紧张，怕自己唱不好，怕自己忘词，怕自己······但是当自己唱完歌后，才发现不过如此。随着唱歌的时间越长，这种感觉也会慢慢消失掉。

有时候，击溃我们的不是恐惧本身，而是我们自己。

杨小柠现在就处于这样一种状态。

缩成一团的杨小柠，让人有一种想把她拥入怀中的感觉。不知怎的，林牧慢慢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杨小柠的脑袋，轻声道：“别怕。”

杨小柠抬起头，惊奇的看着林牧，眼角还带着泪痕。

林牧嗖地收回手，脸色变得不自然。林牧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干什么，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

“谢谢。”杨小柠擦了擦眼泪，冲着林牧笑了笑。

林牧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道：“没事。”

二人沉默。

轮到杨小柠上场了。杨小柠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起码身体不再颤抖，就是脸色还是稍显苍白。

杨小柠站到舞台中央，对着刘焕鞠躬道：“刘焕老师好，我是21号学员杨小柠。我演唱的歌曲是《醉流年》。”

刘焕点头。

杨小柠闭上眼睛，酝酿起情绪。

“咚咚”

“咚咚”

周围的音响发出心跳的声音，观众们的心也随着声音开始紧张起来。

“春风到迎春晓，小荷尖尖露小角。”

“红叶橘果小儿闹，白雪皑皑已满宵。”

一段由童音唱的童谣在舞台响起。

幽幽的音乐声传来，杨小柠开口：

“古城外牧童遥声声生寂寥，年少情深未央已老。”

开口第一句，林牧皱了皱眉头，杨小柠明显慢了一拍。刘焕自然也是听了出来，微微摇了摇头。

紧张是每个歌手上台演唱的第一道门槛，无论你平时训练得如何，只有在舞台展示给观众的才是你的真实实力。

“春秋外儿时发小，往事知多少，谁哀叹花残风萧。”

这一句很好，杨小柠很快的适应舞台，掩盖了刚才的失误。如果能够稳定下去，有很大概率会获得一张学员卡，林牧想道。

“阁楼上内家骄庭前低语笑，一壶倾杯公子可好。”

“转眼处玉人轻舞，今夕是何朝，梦回时浮生飘摇。”

杨小柠唱得很稳定，林牧知道杨小柠已经跨过了那一道障碍，保持正常的水准。

刘焕也是不住地点头，杨小柠的声音很空灵，比较有特色，基础也很好，是一个不错的苗子。

······

“青衫醉语，怕流年知晓。”

“青衫醉语，怕流年，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