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瀚苦涩道:“女子生产之时,性命本就十去其九,何况先前受了重创,又失血过多。殷姑娘能顺利产下一子,已属奇迹了。”说着怅然一叹。
杨无咎望着昏迷不醒的殷如兰,见她额头被汗水打湿,秀眉微蹙,睫毛轻颤,脸色惨白,似乎尚有无尽的痛楚,又回忆起二人相识之初,那个明媚活泼,笑语盈盈的少女,明明还是青春年少,就要离自己而去了吗?
杨无咎想到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日子,再也听不见她嗔怪自己不吃她做的菜、呢喃地说我好欢喜,再也看不到她嘴角噙笑喂着桑蚕,看不到她轻嗔薄怒腮晕潮红。杨无咎心中大恸,只感觉有千斤重的石板压在自己的胸膛,几乎喘不过气来,泪珠滚滚而落。
良久,杨无咎嘶声道:“虞堂主,能让她醒过来吗?”虞瀚沉思片刻,继而坚定道:“老朽定当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