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关键问题乐多试图搞明白。

为什么他没有被康采恩带走，毕竟作为一手打造全光明市殡仪业务的组长，怎么说都要比殡仪组其他人有用。

难道说，康采恩敏锐识别他因为运气差才成功开拓殡仪业务，所以对他弃之不用，避免分公司发展不顺？

又或许因为殡仪业务成功后，他离开殡仪组成为远方站长，这在康采恩看来就是原组长水平不行，惨被边缘化到一个破烂难民站点混日子，所以他们懒得招募一个废物。

不管怎么说，精神值达不到毕业水准的乐多，庆幸自己没有一头撞进龙潭虎穴，在系统任务继续推进到对上康采恩前，他还有时间增强自身。

老站长猜测乐多因为大变故心中忐忑，说了一些康采恩分公司公开的事迹宽慰他。

乐多对这种事关性命的信息听得比无比认真。

二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从老站长口中，他对康采恩各类型分公司的情况有一个大概了解，以后少走弯路不会傻乎乎找死。

比如说，绝不能背后编排康采恩的不是，灯塔实验室的好心助理就是反面例子。

老站长没有明着告诉，乐多推测手机上的一切信息会被康采恩检查，连日常说不利康采恩的话也会触发录音。

他手机虽然有系统升级隐私，可别人没有，跟人说话时还是要注意。

又比如说，大多数分公司除了管理，其他人只是普通人，没有康采恩权限，不能因为畏惧康采恩被非管理人员利用做私事。

光明市中心有过站长上当受骗，结果上当的站长误了康采恩的事横死，没处说理去。

而且，别妄想找康采恩说理，时刻明白为康采恩做事时，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老站长好多年过来，看过太多家庭悲剧，总有人为家人出头落得个身死连累他人的地步。

……

种种禁忌一一道来，好一位乐于助人的老站长，乐多默默感激。

“对了，收尸殡仪暂时交给你处理，一直到中心重组殡仪组结束，中心实在没有比远方站更合适临时接管收尸的站点了。”老站长最后交待一个任务。

“谢谢老站长，我立刻组织可靠人手，保证尸体不影响市区。”

远方营地人手多，轻松接下收尸任务，接管殡仪组会导致远方站多出的百万势力值，乐多现在死猪不怕开水烫，持无所谓态度。

艺术中心模式成功，势力值毫无疑问暴涨，搞垮任务彻底失败，不怕再加多个殡仪组大小的势力值。

乐多关闭和老站长的联系，紧接着屏幕上方泛起小红点，滑动消息栏查看消息来源，发现消息来自周山赫，赶紧打开，看看刚被康采恩带走的周周说什么。

“呵呵，我和许站长平步高升到殡仪公司，你羡慕不？”

语气略显猖狂，周周小人得志了？

乐多回忆周周的过往。

周周为人精明可靠，做事积极认真得以升任计划组组长，而且两人关系可以，他算是提携周周的恩人，没道理殡仪公司刚建立几小时便过来嘲讽乐多。

太急迫了，有古怪！

乐多试探性贬低自己：“我真没用，整天捣鼓难民的麻烦事，好羡慕你们。”

消息刚发出去，立即收到周周的回应，前后几乎没有空当：“以后要努力上进，不要疏忽了，在殡仪组多亏有我们照顾，在远方站得靠自己。”

“我们有一位组员已经领先大家一步，成为服务康采恩的殡仪辅助智脑，太荣幸了。”

周周似乎在提醒什么，甚至吓人，康采恩竟然剥夺一位组员的一切权利，将其转化为辅助智能。

这个消息令乐多心中冷颤，他以为殡仪组价值高，康采恩会尽力榨干组员价值，没料到五个小时不到，康采恩轻易将一位人类抹去自由。

他想询问谁下的决定，写下两个字后默默删去，改为一个“爱心”表情发给周周，很快收到一个傻笑的表情。

二十秒后，当乐多以为聊天结束时，对面突然发来一句令人心脏剧跳的话：“乐多？你好。”

显然，周周被发现，对面换人了。

乐多完全没考虑到如此恶劣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屏幕对面有权利拿走并打开周周手机的人。

事情突然变得可怕。

手机私有性极强，就算被陌生人拿走，不符合指纹、虹膜等生物识别，手机里的聊天界面会自动关闭。

除了一种情况聊天界面不会关闭，那就是拥有比私有性更高的权限，普通人姑且称之为“康采恩权限”，所以对面接管聊天的人拥有康采恩权限，极有可能是殡仪公司的管理。

事到如今，乐多没有好选择，被迫和对面开始聊天，对面权势滔天，他全身心应付不敢有所差池。

“你好，你是谁？周山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