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工具,一顿猛砸,砸得机组的人心惊肉跳的。王含章心说,机组的人一定认为,我要是敢这么砸,我也能拆下来,还用找你。最牛的是,一架飞机座舱里的遮光布坏了,黄飞宇拿了回去,领了块同样材质的,亲自踩着那种老式的缝纫机重新给缝了一个,看得王含章连挑大拇指。
怪不得黄飞宇嘴这么臭,大家都不在意,确实什么活都能干,干得还又巧又好。跟干活比起来,被黄飞宇怼两句,也算不得什么了。
换季的最后一天,外场检查飞机,王含章不用去外场了,厂长特批休息一天。
这连续半个多月,王含章就没怎么休息,都在忙着干修理厂的活。
这休息一天,还有些不大得劲。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换下来的那套作训服在卫生间泡着,恐怕一个礼拜了吧,都忘记了,现在估计快臭了。
刚分下来的时候,他还保持着军校时的习惯,皮鞋打得锃亮,衣服脏了就洗。可没过两周,他就和大家一样了,衣服不到脏得看不过眼,就不换,就是换了也先泡在那了,哪天想起来再洗。皮鞋更是很久没擦了,在军校的时候,大家早上集合之前,经常就愿意在一起比谁的皮鞋更亮,交流擦皮鞋的方法,现在想起来,虽然时间不长,但已经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