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药啊!”
接过莫凡平递过来的白色药品,稍捏了一下,犹豫......
“这药是做什么的呢?”
“可以让你愉快的睡一会,然后我检查完身体,你就会醒过来了。”
莫凡平到大明之后,也没有给几个人看过病,再加上接触的人有限,对于大明的些许规则,还是懵懵懂懂,平时人家都喊他少爷,却也没有多少人违逆他的意思,这应该还是他第一次单独面对外人呢?
总觉得有些别扭,但是赵寺、常步阳也不出来,难道这二人出去了?
朱拿着白色的药品,上下左右的看着,上面刻的有字,拿到眼前,对着阳光,看了半天仿佛“安定”两字。
名字听着吉利,药片朱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特别是莫凡平听到“安定”这两字后,不由吓了一跳,这家伙识字?
安定的繁体,依旧是安定;
下次要拿东西出来可是要小心了,万一上面写着“大吃货帝国”,落到有心人眼里,自己岂不是要造反吗?
“你怎么不吃呢,不吃我没有办法给你检查啊?”
药,自己吃什么药?我是来求医,又不是来看病的!
朱只是刹那迷茫,马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误会,急道:“我是帮内人求医,不用吃药吧?”
“呃......”
原来是这样,莫凡平稍显尴尬,回道:“关于女科,我懂得也不多啊。”
朕信你个鬼,懂得不多,就可以剖腹产子,你在懂得多点,是不是就可以做送子观音了?
朱冷哼一声,道:“那剖腹产子呢?”
“那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莫凡平讪讪的笑着,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在这里,做个阑尾炎手术就可能成为神迹的时代,剖腹产子的确没法解释,还不如保持其神秘性,以维持自己的神秘感!
“那您说说家嫂的症状?”
朱被“家嫂”这个称谓,激的脸上的皱褶起伏不定,但这事儿又怎么解释,根本也说不上来什么。
其实朱说求医,开始只是借口,若是没有那两片药,估计莫凡平说检查那也就检查了。
朕是皇帝,岂能乱吃来历不明之物,要吃也要别人试吃之后才行吧。
不行吃药,那只好再寻借口,想起皇后最近两年的身体,眼神不由一亮,问问这个所谓的神医也好。是说道:
“内子经常昼夜不宁,耳中可听到旁人不可听之音,头晕、目眩乃平常事,而且最忌两年,经常晕厥在地上,若是旁边没人的话......
不喜吃肉食,食之有时会呕吐,喜吃素.......”
听了几句,莫凡平的脑子就炸了,这厮竟然用文言文说话,信不信我一会给你背背原版《伤寒论》,看你听懂听不懂。
摆摆手,道:“平常说话就好,你这样说话不累吗?”
朱被噎了一下,其实他也不愿意这样说话,本是草根出身,习惯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喝醉骂娘的,可是自从当上了皇帝,那就不一样了,自己说一句脏话,后面上就有十来个劝谏的。
还有如果在朝堂上,如果举止、谈吐、动作不当,也会有很多忠心的好人儿跳出来劝谏,宁愿被自己打板子,也不许自己有失礼仪......
本以为这小子年纪小,又有些小本事,来历嘛.......
肯定会喜欢掉书袋,原来竟然和自己一样,心情不由大好,顿时放松下来,皱眉深抽了口气,然后“咳”的一声,大口浓痰飞向远处,现在舒畅了,浑然也没有顾忌一脸纠结的莫凡平,看着浓痰飞去的地方,很忧伤......
“他娘的,家里的孝子贤孙们,天天在耳边像是蚊子天天讲礼仪,害的朕.....咳,害的人真难受!这下畅快了。”
边说边看莫凡平,却见对方只是看着别出,掉过头去,没什么啊!
突然想起了皇后的那些怪癖,难道这小子也有?
也不顾的说话,站起身走过去,将自己刚刚吐出的浓痰一脚踩进地里,使劲的碾了两下,在地上再搓搓鞋子,这下估计没有事了吧?
正要走回亭子里,却被拦住,随即就看见了一脸悲愤的莫凡平。
“你知道一口痰上面吸附了多少细菌吗?你那么大口,绝对超过十万个,这中间有多少致病菌,你知道吗?这些飞沫随着空气传播病毒,会让很多无辜的人得病.......”
莫凡平在哪里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把朱弄懵逼了。
吐口水而已,虽然恶心点,也不至于这样吧,还十万细菌,细菌是啥,这么容易来十万,下次咱们再和蒙元干仗,直接吐口水不得了。
一口十万,十万人马一人一口,是多少细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