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
李莹脸色阴沉,恨恨不已:“好你个华昶,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对付你了?你这种利欲熏心之辈,见利忘义,不知做过多少触犯大明律之事,只要查你的老底,不信你不开口?来人,给我备礼,我要去拜见各位大人,要他们上书,严查华昶。”
华昶是利益之徒,为了利益不惜构陷程敏政,肯定也干了不少奸利事,只要去查的话,一定能够查出他的毛病,就能逼他开口,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也存在很多问题,中官插手了,未必准查。就算能查,也需要不短的时日,而时间才是保住程敏政清白的关键,正是为因如此,程堂才准备走盘外招。
程壎没有看明白这点,很是赞成李莹的想法,道:“娘,此法不错。”
程堂瞄了一眼这个大哥,很是无语,有这时间吗?道:“娘,您莫要担心,这事我会处理好。”
华昶铁了心要与程敏政斗到底,要撬开他的嘴是何等艰难,李莹才不会相信程堂有办法,道:“堂儿,此事难办,还是娘来处置。”
老娘颇有父风,胆色不错,她要做这事,程堂也阻止不了,离开大厅,找到刘辰禹。
刘辰禹眉头紧拧着,程堂问道:“禹叔,何故愁眉不展?”
刘辰禹瞄了程堂一眼,云淡风轻,一点也没有忧愁之情,颇有些不满,道:“少爷,老爷断然拒绝,让华昶绝了念想,铁了心要与老爷作对到底,鬻题案难破啊,你身为少爷,就一点也不担心?”
程堂不以为意,道:“任他华昶铁不铁心,我都能撬开他的嘴,有甚好担心的?”
你的表现着实惊艳,但如此棘手的问题,洪钟这个从事狱讼数十载的老手也是无可奈何,程敏政何等聪明之人,也是束手无策,你能有甚办法?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刘辰禹很没好气的瞪着程堂。
程堂笑道:“禹叔,此事没你想的那么难,只需要把华昶逼疯,他就会开口。”
“逼疯?”刘辰禹眼前一亮,随即摇头,道:“华昶疯了的话,自然是会开口,什么都会招认,问题是要怎么逼疯他?”
人疯了,就会失去理智,华昶真要疯了,的确是会招供,但是这难度之大不比直接撬开他的嘴小,刘辰禹才不会相信。
程堂早就想好了,道:“华忠是华昶的独子,极为宠爱,要是把他的腿打断,禹叔,你说华昶会不会疯呢?”
刘辰禹眼前一亮,颔首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华昶很无耻,他要我们保护他的家人,要是华忠出了事,他还会招吗?”
程堂不以为意,道:“禹叔,你多虑了。我最后以华昶家人威胁,华昶一脸惊恐,你是看见了的,当知这是华昶最担心之事。再说了,就算华昶真要我们保护他的家人,我们就会保护吗?真要这么做了,就是被华昶牵着鼻子走,任由他摆布了,我们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也是这理,在眼前这种情况下,程家绝不能被动,不能被华昶牵着鼻子走,应该掌握主动权,刘辰禹深以为然,有些担心,道:“少爷说得没错,可华昶要是不开口怎么办?”
打断华忠的腿,威胁华昶,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能不能凑效,还在两说,程堂掷地有声,道:“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谁压倒谁,就要看谁更强劲。以我们程家的势力,还愁压不住区区华昶从七品小官?”
刘辰禹眼睛放光,击掌赞叹:“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说得好!就这么办!”
程堂叮嘱道:“禹叔,此事就你知我知,莫要让娘大哥爹他们知道,他们太正直了,要是他们知晓,断不会准我如此行事。”
刘辰禹郑重道:“少爷放心,我明白。其实吧,华忠这小子不是好人,残害的少女没有一百也有十了,打断他的腿,只是小示惩罚,依我说,当杀了他,为民除害。”
……
正西坊,位于皇宫南面,是京师有名的繁华之地,这里店铺林立,行人如梭,往来不绝。
在正西坊最好的地段,有一座五层高楼,雕梁画栋,极为精致,这是京师第一青楼‘倚红楼’所在地,进进出出的恩客,非富即贵,身着华贵的绸衣,很是气派。
华忠身长尺,面皮白净,长相俊朗,身着华贵绸衣,手拿折扇,一副贵公子气派,带着三个家丁,大摇大摆而来。
正在门口迎来送往的老鸨,一见华忠的面,满脸堆笑,迎了上去,远远就行礼:“见过华公子。早上醒来喜鹊叫,就知有贵客上门,却不知是华公子,多有得罪,还请华公子恕罪。”
老鸨的态度好,会说话,华忠极为满意,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抛给老鸨,道:“今儿有甚好货色?”
得了银子,老鸨喜笑颜开,道:“回华公子,刚来了一对雏儿,年方十二,细皮嫩肉,美貌不可方物,包华公子满意。”
华忠眼里闪过一抹异样光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