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人办完了差事，来找乐子了，都有空都有空，您随便挑随便选。”

薛姑姑心领神会，翘起手指往边上一指。

“钱？”游鸣随手摘下写着周妙彤的牌子。

“可以赊账。”

薛姑姑暗自叹了一口气，他们锦衣卫那么一闹，已经把客人全吓走了，现在又来了个没钱的大爷，倒霉催的呀。

心中埋怨，脸上还是和气生财，薛姑姑伸出大拇指，夸道：“大人真有眼光，妙彤姑娘是我们这里的头牌。”

说着话，薛姑姑将游鸣带到楼上。

“大人稍等片刻，我进去知会一声。”

游鸣点头，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不是紧张，这里熏香的味道太重，一吸气，脑袋晕晕乎乎，身子也变沉了。

薛姑姑进去没多久，里头吵了起来。

“妙彤姑娘，现在可不是耍性子的时候，不想伺候锦衣卫大人，你说什么胡话。”

“你就说我病了。”有女子柔声道。

“别胡闹，万一惹得锦衣卫大人不高兴，咱们都要没命。”

“你让他进来杀了我，一了百了。”

“翅膀硬了是不是。”

游鸣不想听她们吵闹，特意走远了一些，从窗户眺望出去，街上冷冷清清，记忆里的教坊司，应该有彻夜未眠的热闹。

又过片刻，薛姑姑敞开屋门，满脸堆笑道：“大人请进。”

嘎吱。

屋门在游鸣身后轻轻合上，一眼望去，周妙彤坐在床边没有起身，一脸的冷漠。

游鸣慢慢凑近过去，正要开口说话。

周妙彤打断道：“大人，上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