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随即解下蒙面红布,走向李厘。
边红日刚刚冒头,借着细微晨光,李厘看得清楚,这红袍青年正是杨一钊。
杨一钊自马鞍之上解下一个包扔下,随即解下外袍铺在地上。他抬眼看了一眼李厘道:“下马过来。”李厘已明他的意思,忙跃下马来将薛悦面容朝下放在红衣之上。杨一钊自包之中取出一支火折,一柄银刀,还有无数金疮药膏,干净白布,一并放在薛悦身旁。
“一半布抹药备用,一半布塞她嘴里。懂吗?”杨一钊冷静命令道。
李厘见薛悦气若游丝,心乱如麻。但他亦知此时是生死攸关,当即拿起白布,顺从听命。
杨一钊用火给银刀消了毒,道:“我要拔刺了,你用力按住她,别让她乱动。”
李厘身体前扑,用身体重量压制住薛悦腰部肩头,目光灼灼凝视身下女子,又是心痛,又是焦躁,一张脸憋得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杨一钊轻轻撕开薛悦伤口周边的衣服,看准伤口,探刀下去划开钢刺周围的肌肤,预备拔刺。这刀刚刚刺入肌肤,薛悦便痛得就剧烈颤抖起来。李厘连忙用力按住她,他紧紧贴着她身子,她的每一次颤抖都让他感同身受。此时此刻,李厘恨不得拿起这钢刺插在自己身上千遍万遍,也抵不过看她如此受虐的心痛。他忍不住合上双眼,泪水自他眼角中渐渐涌出,一滴一滴落了下来,沾湿了薛悦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