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如今你居然把她赐给青荃,这不是对青荃的侮辱,又是什么?”
昀汐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时候受过什么虐待呢。你这个当姐姐的,操心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青荃也不是孩子了,可以应付的来的。”
任青眉一顿,随即又道:“那杨呢?那丫头和杨关系这么好,你打算让杨以后怎么面对你?”
昀汐沉默了片刻,忽然诡笑道:“杨?杨是谁?”
任青眉哼了一声:“你还要不要好好话?”
昀汐哈哈一笑,笑声冷峭:“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有好好话。倒是你的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任青眉冷冷道:“算了,你且躲你的清静吧。再下去只会两厢难堪。好自为之,萧帮主。”
脚步声又起,显然是任青眉要推门而出。杨一钊忙闪身躲在山洞之侧。听见轧轧数声响动,石门开而复关,任青眉匆匆离开。杨一钊屏住呼吸,直等到任青眉走得远了,他这才从暗处走出,回头看了山洞洞门一眼,眼中风云起伏。他不敢多做停留,转身直奔湖边而去。
自上次被萧昀汐打伤之后,因神夜来的照拂,李厘为高岚所忌惮。高岚不愿让他接近自己的讲武堂,便命他和薛悦暂居在第二层巫鸩堂之郑巫鸩堂已归神夜来暂管,再加上薛悦的身份背景所慑,二人在巫鸩堂过得倒也算自由。李厘一心练功,准备迎战神夜来。薛悦住在他近旁,不时在他练功之时加以指导。李厘本无甚武功根基,如今得了薛悦指点,对陆敌所传之功也越发融会贯通,功力大有提升。
是夜,李厘正独自在房中打坐练习。薛悦忽然推门而入,带来一个石破惊的消息:“你的叶子,被持剑宫的人抓走了。”
如同一个惊雷炸在耳畔,李厘大惊失色,立刻跳了起来。持剑宫?那个专门惩治叛逆罪臣的持剑宫?怎么会这样?那个萧昀汐不是很宠信叶子吗?怎么会突然把她交给持剑宫呢?杨一钊这个笨蛋呢?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她?
薛悦见他反应如此剧烈,有点错愕,但还是淡然道:“看来你也知道持剑宫是什么地方。一旦被送去了那里,想完整走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诸多高手尚且如此,何况那个手无寸铁的叶子。”
李厘立刻抓起床边放置的风勾配在身上,简短急遽的吼问道:“持剑宫在哪?”
薛悦本想告知与他,哪知一看他这副急赤白脸的惊惶神态,又被他吼了一嗓子,心下吃味起来,咬住银牙,也不肯了。
李厘心中火急火燎,哪儿还管她的儿女情态,见她不,转头就往门外冲。他刚冲到门外,便被薛悦一把拽住。
听得薛悦在他身后叹了一口气,道:“知道你急,你且在这等下,我有东西给你。”
薛悦轻掩上房门,解开自己的外袍,从身上褪下一件青色软甲,放在桌上,穿好外袍,这才开门唤李厘道:“你骑马往东走,大概三十多里处有一个黑色堡垒一样的建筑,门口竖着两只恶龙雕像,那便是持剑宫了。房中桌上放的是薛家独传的青丝甲,你穿上它,再去不迟。持剑宫的十名剑客都很厉害,切勿轻担”
李厘沉默片刻,这才进屋拿起青丝甲,低声道:“多谢。”他披上软甲,几个箭步冲到门口,又复刹住,脸上一红,嘴角细如蚊蝇的嗫嚅道:“……刚才态度不好,对不起。”
薛悦听他道歉,便心软了。
忽然门外传来“噗嗤”一声,似乎有人听到了二饶对话,忍俊不禁。
李厘薛悦俱是一惊,双双掠门而出。却见杨一钊躲在门旁边,面上一双桃花眼直打量着薛悦和李厘,掩口轻笑。他一身红色锋锐营弟子的制服,肩上背着一个包袱,显然是不知从什么渠道潜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