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了昀汐,小叶子觉得洞庭湖的天突然就蓝了起来。
整整一天,她抱着昀汐的笛子傻傻的坐在离人阁临湖的台子上,看着湖上水鸟飞来飞去,心里说不出的开心。她也说不出昀汐对她有什么特别,但惟独想到他的时候,自己有一种关心的冲动。是因为他的成熟,还是他的温柔,是因为他的忧郁,还是他的宽容?不知道,不知道,反正她就是喜欢他!
好想再见到他,好想再听他吹笛子,好想让他在晚霞下教她吹笛子,好想和他做好多好多事情,怎么办呢?他会不会今晚还在那里?哎!天怎么还不黑?天一黑,她就可以偷偷去找他啦!
她仔细摩挲着昀汐的湘妃竹笛子,看着笛身上的斑斑点点,越看越好看。只有天神一样的昀汐,才能配上这样仙气的笛子。不愧是昀汐,行动时时处处都那么儒雅,说话字字句句都那么合宜,就连随便作的一支笛子,都透着一股浑然天成。咦,这笛子和自己今天的白裙子蛮配的,若是穿这身白衣服,再吹这样的笛子,是不是能学点昀汐的仙气儿?
她想的如此沉迷,以至于杨一钊和杜鹃儿走到身后,她都没察觉。
“哎!想什么呢?”杜鹃儿一拍她的肩膀,吓得小叶子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笛子险些掉到湖里。她忙伸手一捞,把笛子抱在怀里,这才长吁一口气:“杜鹃儿,你搞什么!吓死我,你上哪再找个小叶子?”
杨一钊哈哈一笑:“还用问,她肯定是在想我。说吧蛇蝎小舞娘,是不是?”
小叶子立即奉送他一个超级大白眼:“想你赶紧走开呢。你俩这么多天没踪影,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还想让我想你俩啊?”
杜鹃儿笑着刚要说话,却一眼看到小叶子手里的笛子,眼神一变:“咦?这……你哪来的笛子?”
杨一钊看到杜鹃儿神色变化,心下不知何故:“怎么了?”
小叶子不想告诉他们关于昀汐的事情,便笑道:“这个啊……我在离人阁里仓库里翻出来的。怎么,很值钱吗?”
杜鹃儿心下也不是很确定,只是觉得眼熟,当下笑道:“没有,只是觉得好像从哪里见过似的。”她顿了一顿,“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朋友有消息了。”
小叶子这一惊喜非同小可,一下子扑到杜鹃儿身上抱住她大笑:“太好啦!杜鹃儿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快说,快说!李厘怎么样了!”
杜鹃儿笑道:“你朋友好好的。杨天王派出的人回报说,在临州城附近的一个村里见过他。但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跟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还活着。”
小叶子心下开心激动,眼泪立刻涌上了眼眶:“太好了!太好了!他好好的就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杨一钊一脸醋意:“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啊?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好歹我在别人面前说你是我未婚妻子,你这样不是给我扣绿帽子吗?”
小叶子立刻啐了他一口:“哼!我没告你胡说八道,你倒教训我起来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快调查李厘的行踪,带他来见我!”
杨一钊彻底对她无奈了,向着杜鹃儿诉苦道:“你看看你的好姐妹,这是怎么对待她老公的!”
杜鹃儿笑着不说话。小叶子听他占自己便宜,双手掐腰,哼了一声:“杨一钊你个大色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杨一钊却一脸不在乎,只嘻嘻笑着:“来啊来啊,我今晚开着房门等你来打啊?”
杜鹃儿眼看两人越说越离谱,赶忙转移话题:“好啦好啦,小叶子,他好歹也是天王,是我上司,算我求你,你防着隔墙有耳,给他留点面子。这几天杨天王和我忙于帮中事务,也没能好好招待你。今天我们特地上门来请罪,还请叶子不计前嫌,让我们陪你洞庭湖半日游,权当赔罪,好不好?”
小叶子扬眉一笑:“准了!”
游玩完毕,夕阳西下,杜鹃儿便回总舵去了。
杨一钊荡着小舟,和小叶子一同往离人阁行进。小叶子背对着杨一钊,光着脚跪在船头,伸手出去摘莲蓬,水湿了裙子,却玩的高兴,不时回头浅笑。
杨一钊看着小叶子半湿纱裙之下清瘦纤细的腰肢,还有她不时晃动的白嫩嫩的小脚,整个人分明是清纯灵动中又透着妍媚,心下生出一番怜爱之心,但一想到她的蛮劲,又不免有些敬而远之。
小叶子玩累了,一抬头看见晚霞,又回头看了看杨一钊,心想,有这厮盯着,看来今晚是去不成小岛了,不免叹了一口气。杨一钊却不以为然,似乎另有计划。
果然杨一钊晚上在离人阁花园中摆下美食佳肴一桌,说要请她小酌一番,算是迟来的洗尘。翠竹朱亭青石路,红木桌椅白璧盘,小叶子到场一看,碧玉酒壶绿酒盏,烤鸭肉脯金酥鱼,颜色红绿白黄相间,再加上杨一钊这个俊美无俦的人儿,当真让小叶子明白了什么叫良辰美景,美不胜收。
杨一钊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