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园林狩猎,仪义和贤德随行。
鸿辂将贤德引入密林深处,见四处无人。
“康殿下,别来无恙啊!”鸿辂奸笑道。
贤德后背发凉,这个名字除了父皇母妃,许久没人唤他了。
“陛下,你是仪义的父皇,我一直敬你如泰山北斗。”贤德想先稳住鸿辂,再见机行事。
“我并无他意,你也知道仪义是我最宠的女儿,我只想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只要你肯离开仪义,别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鸿辂一脸严肃。
“可我是真的爱仪义!如果你嫌弃我的身份,我可以回去求我父皇,光明正大的来提亲!”贤德激动起来。
“你连自己的母妃都能杀,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还配谈爱!”
“如今,你不过是黎国人人追杀的逃犯,更何况黎国早已灭国,弹丸之地,皇子一说只是梦而已!这是我们千鸟国的国土,我们百年血统也容不得你这个外人!”
“这是我给你最后的警告,识趣的就赶紧滚!”鸿辂策马扬鞭飞快离开。
后面的贤德怒目而视,满眼杀气!
“父皇,我能不能嫁给贤德?”仪义小心翼翼的询问,贤德多次舍命相救,此人值得托付终身。
“仪义,你要相信父王,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可以给你,你要星星,父皇也可以给你去摘,可唯独贤德这个人,不可信!”鸿辂满眼焦虑。
“父皇,你是不是嫌弃贤德是黎国皇子的身份?”仪义着急的想解释。
“我们千鸟国百年基业,向来是任人唯贤,首辅大臣子墨都是平民出身,你觉得父皇是这样的人吗?”仪义摇摇头。
“你可知黎国最得宠的瑶贵妃为何而死?”
“听说是被人刺杀的……”
“是被她的亲儿子康皇子所杀,也就是现在的贤德!”鸿辂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头顶有晴天霹雳炸开,胸口突然压了千斤巨石,仪义吓得瘫倒在地。
她回头看看父皇,她知道最爱她的父皇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想起和贤德相处的种种快乐,犹如在昨日,想起梨儿说的忠告,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只是她不肯相信而已!
“仪义,你多少也吃一点点吧,你都三四天不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变丑了哦……”任凭我软硬兼施的劝告,她还是无动于衷。
仪义的心被掏空了一般,整个人憔悴了一圈。
“梨儿,你说爱一个人是对是错?”
“仪义,如果爱一个人要付出亲人的性命甚至家破人亡,你可愿意?”仪义早已泪流满面……
“爱,不是极端的,自私的,也并不是一味的索取或一味的付出,爱得是一个人待自己的真情,爱得是这个人真善美的人品。”
“如果爱是戴着面具的伪装,那就撕下它,认清现实,再决定这个人值不值得你去付出代价去爱!”
仪义的眼泪流起来真的如滔滔黄河一样,我知道让她清醒过来需要时间。
唉,女人失恋起来,就没别的女人什么事了……
“陛下,贤德和老奴说仪义公主的心病需要那千山之巅的千年雪莲调养,通禀了一声,出宫去了。”王公公如实相告。
“哼,他若真心待仪义,还真算是我看走了眼!龙生九子,可他连老九都不如!”鸿辂轻蔑的眼神瞟了一眼。
谁知,一个月后,贤德居然回来了!而且带回了千山雪莲。
仪义喝下去,气色好了许多,可鸿辂还是时刻提防着他,不让他见仪义一面。
数月后,恰逢鸿辂寿宴,有不少外疆少数民族朝贺贡品,供奉了很多天南地北的奇珍异宝,还送了一批国色天香的美女。
“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岁万岁万万岁!”
鸿辂和众大臣推盏交杯,心情大爽。
声乐清澈回荡间,一群舞女从两侧翩翩飞来,红衣漫天,长袖遮面,宛如花瓣层层舒展,一绝色佳人宛如盛开的凤尾花映入眼帘。
艳胜牡丹,婀娜多姿,身轻如燕,盈盈一握小柳腰,白如凝脂,纯如华露,朱唇皓齿,似笑非笑间,那深黑色眼眸已勾魂摄魄。
这哪是人间尤物,分明是仙子下凡。
鸿辂惊得手里的酒洒了一地。眼睛再也不看它处。
远处的贤德悄悄的观望着鸿辂,看着鸿辂的神情,非常满意,不经意间微微一笑,悄悄退下。
连续数日,鸿辂日夜宠幸新妃,日日歌舞,夜夜笙歌,几乎不理朝政。
皇后急得团团转,仪义了解父皇不是贪色之人,性情却如此大变,心生狐疑。
夜深人静,仪义悄悄潜入父皇密室中,这里藏有千鸟国所有的宝藏,只有仪义和鸿辂知道此处。
仪义召唤出画笔,她本意想画一个一模一样的女子来取代新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