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萱看朱玉婷不寻常的反应,更加确信他们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纠葛,暗暗打定主意晚些时候向朱玉婷好好了解情况。于是假装没有发现他们的针锋相对,对着陈清凡淡然说道:“既然你要做伴读先生,那么在文学造诣上多少得有些建树。我给你一炷香时间,你就以这书斋里的一件物品为题,作一首诗,既不能提到名,又得让在座的人知道你指的是何物。”
授业老师古敬文摸着山羊胡子,赞赏地点了点头,朱夫人出的这道题难度不小,要是换作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就没办法完成。看样子,这个陈清凡该卷铺盖滚蛋了。对于这种目无尊长,懒惰成性,误人子弟的人,古敬文早就想发彪。要不是朱永金屡次袒护着他,古敬文从陈清凡第一天来书斋当差就睡大觉的时候,就要向夫人告黑状了。
“本是闺中女,不见做女红。常年驻军中,无人辨雌雄。”
看着香火燃烧过半,陈清凡似笑非笑地盯着朱玉婷,悠悠念道。
噗哧!
朱永金捂着嘴偷偷笑出了声,很明显,陈清凡这是在调笑朱玉婷,从外貌到举止都不像个女人。终日在男人的军营里厮混,连大老爷们日子久了都认不出她是个女人来。
绝了!朱永金朝着陈清凡竖起个大拇指,能看着自己这个嚣张跋扈的姐姐受人奚落,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要知道平日里只有朱玉婷教训别人,哪有人敢这么当面嘲讽她。
朱玉婷冷哼了声:“我娘是让你以物作诗,你这算什么!”
陈清凡耸耸肩道:“在场的都知道指的是你,也没有点你名字,我作的没有不妥呀,是以物为题啊,”陈清凡靠近朱玉婷,嘿嘿笑道:“难道你想说,你不是个东西?”
朱玉婷银牙紧咬,瞪视着陈清凡,眼睛快喷出了火:“你才不是个东西!”
这个陈清凡牙尖嘴利很是危险,几次的交手下来,都是以朱玉婷的吃亏惨败告终。朱玉婷常胜将军的名头,在陈清凡身上一点作用也没有,经常性地失灵。
看着陈清凡“真诚”的笑脸,朱玉婷有种与魔鬼交锋的感觉,背后发凉,不自觉的先胆怯了几分。
“这诗作得乱七八糟,没有半点内涵,娘,让他滚蛋!”朱玉婷冷静下来,直接无视眼前的陈清凡,将沈碧萱最后的裁决看作胜利唯一的曙光。
沈碧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诗是达到了要求,但是整首诗里除了讽刺挖苦,确实没有什么意境,不能给予过关。”朱玉婷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虽然这陈清凡有些急智,但是偏袒点自己的女儿也是在情理之中。
朱玉婷喜不自禁,冲着陈清凡咧嘴嘲笑:“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现实就这么摆在面前。”
陈清凡对着沈碧萱施了一礼,念道:“本是闺中女,不见做女红,常年驻军中,神勇女英雄,”陈清凡摇头晃脑,哀叹一声:“我这是在歌颂新华朝里人人敬仰的朱家巾帼将军,怎么就成了讽刺挖苦了?难道大小姐不是女英雄,是女狗熊?”
陈清凡看着气得满脸冰霜的朱玉婷,差点笑出声来:“原来这世上还有和我陈某人一样不图名不图利,低调做人,认真做事的人,看来大小姐的境界都快赶上我了!”
呸!
连授课的古老先生都忍不住朝陈清凡竖起了中指,这么不要脸的话,他陈清凡怎么就有脸说出来的?
只是改变了那么几个字,整首诗的意境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得不说,这个陈清凡确实有些才学。
眼看没有什么理由为难陈清凡,沈碧萱只得点头应允,拉着气呼呼的朱玉婷离开了。
看着沈碧萱拉着朱玉婷离去的背影,朱永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陈大哥果然好才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姐姐气成这个样子。哈哈哈。。。今晚请你去醉仙楼,好好庆祝一番!”
陈清凡一阵无语,朱永金这些年是被朱玉婷虐待成什么样了,看她吃瘪,做弟弟的竟然要上青楼庆祝,这是结了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夜幕里,朱玉婷趴在刚沐浴更衣,身上散发阵阵体香的沈碧萱腿上。只有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朱玉婷才能像个女儿家一样,怡静安然,放松身心。
“原来在玲珑岛上陈清凡救了你一命啊,”沈碧萱毕竟年龄大了朱玉婷一轮,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像朱玉婷那样肤浅,纠结在陈清凡当众脱裤子撒尿上:“他这么做也是权宜之计,在那样的场合下,这么做并没有任何过错。再说,当时在场有那么多个人,你怎么只揪着他不放?”
沈碧萱爱怜地抚摸着朱玉婷乌黑光滑的秀发,说道:“朱家现在没有了你爷爷撑腰,你父亲也不在了。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为了这个家吃了许多的苦,要你一个女儿家征战沙场也着实艰辛不易。”
沈碧萱想起自己的陈年往事,那年的她年纪轻轻就守寡,带着一儿一女在朝堂之上据理力争,才让朱家拥有现在的一席之地。这期间,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