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箭步就冲出了房门。
看到布里斯基像屁股着火似的冲出屋子,科伊达也觉得挺奇怪的,连忙和马什科夫跟着走出了房间。他们来到门口,看到门外的走廊上,有一名女军官蹲在地上,她的怀里抱着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卫生员,而布里斯基则站在一旁,小声地和女军官说着什么。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科伊达认出了蹲在地上的女军官,是女子高炮营的乌兰诺娃中尉,看着躺在她怀里的那名女卫生员,科伊达有些不悦地问:“乌兰诺娃同志,这位女卫生员怎么晕倒在这里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上校同志,”布里斯基停止了和乌兰诺娃的交谈,望着科伊达回答说:“这位女卫生员是旅长同志的妻子阿西娅,我估计她可能是在门外无意中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担心旅长的安危才晕倒的。”、
得知眼前晕倒的女卫生员,居然是索科夫的妻子,科伊达的老脸一红,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他连忙招呼布里斯基和乌兰诺娃把阿西娅抬进了屋子,安放在一张靠墙的长椅上。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乌兰诺娃首先开口问道:“上校同志,索科夫中校真的回不来了吗?”
“没错,中尉同志,估计回来的几率不大。”科伊达不清楚乌兰诺娃和阿西娅两人在门外听到了些什么,但还是耐着性子把索科夫所面临的困境,向她说了一遍,最后强调说:“除非是有奇迹发生,否则索科夫中校是回不来的。”
乌兰诺娃听到科伊达用如此肯定的语气说这句话,也觉得索科夫可能无法回来,只能轻轻地叹口气,说道:“最近送来的伤员实在太多了,就算有厂部来的医生、护士和我们帮忙,阿西娅也两三天没合眼了。她让我陪她到这里来看看索科夫中校,谁知却意外地听到了这样的噩耗,她因为疲劳再加上受不了这个刺激,所以就晕倒了。”
科伊达盯着躺在长椅上的阿西娅,思索了片刻之后,扭头对马什科夫说:“政委,以阿西娅同志的身体情况来看,可能不适合继续留在前线,你看,我们是否应该和集团军司令部打个招呼,把她送到伏尔加河对岸去呢?”
“师长同志,我同意你的意见。”马什科夫点着头说道:“以阿西娅同志目前的状况,不适合再留在城市,应该尽快将她转移出去。”
“上校同志,”布里斯基知道城内的形势很危险,不过索科夫如今还活着,假如草率地将阿西娅送到伏尔加河对岸,一旦索科夫回来,可能会批评自己的,因此他谨慎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与旅长联系一下,了解他那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您觉得呢?”
“师长同志,我觉得布里斯基大尉说得对。”马什科夫觉得布里斯基的提议很不错,便对科伊达说:“虽说索科夫中校陷入了德军的合围,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向是善于创造奇迹的人,没准他能率领部队从敌人包围圈里跳出来呢。”
“好吧,布里斯基大尉,你立即让报务员给索科夫中校发报,了解一下他们的现状。”科伊达特意叮嘱布里斯基说:“为了不让他担心,阿西娅晕倒的事情,就不必向他提起了。”
索科夫的回电很快就来了。出于保密的考虑,索科夫并没有向科伊达等人透露自己的突围意图,而是简短地说道:“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看完电报上的内容后,布里斯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对科伊达说:“上校同志,我相信旅长。既然他说一切都他的掌握之中,那么他一定可以带着部队突出敌人的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