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降,只要他们肯放下武器投降,我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当德语翻译在堑壕的转弯处,冲着那些被困住的德军官兵喊了一阵话之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如果我们向你们投降,你们真的可以确保我们的人身安全吗?”
团长听后,冲翻译说道:“告诉他们,说我们说话算数。”
被围的德军官兵听完翻译的话,围在一起议论了一阵后,纷纷举着武器从堑壕里走出来,向苏军投降。团长站在高处,仔细地数着每一位走出来的德军官兵,发现一共有3人,其中士兵21人,军官14人。
走在最后的是一名戴着大檐帽、穿着军大衣的党卫军上校,他来到了团长的面前,表情凝重地说:“我是党卫军第28师师长列昂·德格雷勒上校,我要见你们的最高指挥官。”
团长见自己的部下居然抓到了党卫军师的师长,不由喜出望外,连忙吩咐身边的一名军官:“上尉,你带几个人,把这位德军上校送到师部,就说是我们团抓住的。”
列昂·德格雷勒被俘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集团军司令部。
当索科夫听到这个消息时,还以为基里洛夫搞错了,别的德军指挥官后来的结局他不清楚,但瓦隆尼师师长列昂·德格雷勒的情况,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此人在部队覆灭之后,先是逃到了仍在德军控制下的挪威,接着又搭乘飞机逃到了西班牙。
二战结束后,盟军向西班牙施压,让他们交出列昂·德格雷勒和维希法国正府的首相赖伐尔,否则将对该国采取军事行动。但佛朗哥却采取了折中的办法,交出了赖伐尔,而以身体有伤不宜移动为由留下了列昂·德格雷勒。而列昂·德格雷勒在伤愈出院后,就被安排到一座修道院里隐居。
但列昂·德格雷勒的亲戚、朋友和支持者在遣返回比利时之后,都遭到了逮捕。他的七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被分别送到欧洲的拘留中心进行看管。比利时方面对列昂·德格雷勒进行了缺席审判,将他判处了死刑,并出台法律,禁止任何人运输、拥有和收藏关于列昂·德格雷勒的着作。
而列昂·德格雷勒则一直生活在西班牙,直到1994年4月去世。期间的四十多年时间里,他多次向比利时方面提出,希望能重返祖国,并在公正的环境中接受审判,但无一例外地遭到了拒绝,甚至连他死去时,想将骨灰送回比利时的请求也没有得到批准。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对西多林说道:“你再问问基里洛夫将军,他们所抓获的这名德军上校,真的是瓦隆尼掷弹兵师的师长吗?不会是别人冒名顶替的吧。”
“没错,司令员同志。”西多林点点头,用肯定的口吻说道:“我仔细地问过了基里洛夫将军,他说对方主动说自己是列昂·德格雷勒,同时从他身上搜出了能证明他身份的证件。”
确认列昂·德格雷勒的确成为了自己的俘虏,索科夫觉得这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想了想,随后吩咐西多林:“参谋长,你转告基里洛夫将军,把此人直接送到了方面军司令部,交给元帅同志处理。”
索科夫心里很清楚,列昂·德格雷勒是苏军最想抓到的人,如今他落入了自己的手里,以自己的级别来处置他,恐怕还不够资格,所以直接交给罗科索夫斯基,他如何处理,就与自己无关了。
“司令员同志,”西多林听索科夫这么说,连忙提醒他说:“难道你不打算从他的嘴里多了解一些敌人的兵力部署情况?”
“没有这个必要。”索科夫摇着头说:“对德国人来说,第28志愿掷弹兵师就是他们的炮灰。而指挥这支部队的列昂·德格雷勒上校,所知晓的情况,估计还没有我们知道得多。行了,别说了,就让基里洛夫将军把他送到方面军司令部,交给元帅同志处置。”
当基里洛夫派人把列昂·德格雷勒送到方面军司令部之后,罗科索夫斯基满脸震惊地望着面前这名穿着德军制服的比利时人,感到了难以置信。不久前,他接到了贝利亚打来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请求他,务必要抓捕一些德军阵营里的要员,并送回来接受审判。而这位列昂·德格雷勒,恰巧就是其中一人。
“你就是列昂·德格雷勒?”
列昂·德格雷勒听到有人问自己的话,把罗科索夫斯基上下打量一番后,目光停留在对方的肩章上,他有些迟疑地问:“你是苏军元帅,难道是罗科索夫斯基元帅?”
“没错,你猜得没错。”罗科索夫斯基点着头说:“我就是罗科索夫斯基。”
列昂·德格雷勒盯着罗科索夫斯基看了一阵,随后叹着气说:“罗科索夫斯基元帅,你是一名了不起的统帅,能败在你的手下,我是心服口服。不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置我?”
罗科索夫斯基冷冷地说道:“我将派人把你送往莫斯科,至于如何处置你,将由内务部的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