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的战俘营里受尽了苦难,如今让他们来看管德军战俘,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我相信他们一定能胜任这项工作的。”
就在西多林的手伸向电话时,电话铃声却先响了起来。
“我是西多林。”西多林说道:“您是哪里?”
“是博戈柳博夫。”电话里传出了方面军参谋长的声音:“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正式通知你们。”
得知对方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西多林的心情不免有些紧张:“请说吧,博戈柳博夫将军,我听着呢。”
“是这样的,”博戈柳博夫说道:“经过方面军司令部的研究决定,下午将给你们派一名新的炮兵主任过去,希望你们能好好地接待他。”
“可是,博戈柳博夫将军。”西多林连忙辩解说:“我们已经有了一位炮兵主任了,再派来一位的话,恐怕不太合适。”
“原来的炮兵主任即将调走。”博戈柳博夫说道:“以后你们集团军的炮兵部队,就由新来的炮兵主任负责指挥。明白了吗?”
听博戈柳博夫这么说,西多林也只好无奈地答应:“明白了,博戈柳博夫将军。”
停顿了片刻,西多林又想起一件事,慌忙问道:“新来的炮兵主任叫什么名字,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方面军司令部派专人陪他来的?”
“他这次上任,身边只有一名警卫员,没有司令部的人陪同。”博戈柳博夫在电话里说道:“等见到他的时候,你们应该就能认出来。”
西多林放下电话,一脸郁闷地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刚刚方面军参谋长打电话过来,说上级给我们派的炮兵主任,下午就要到了,让我们做好接待工作。”
“见鬼,我们的炮兵主任干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换人呢。”索科夫皱着眉头说:“还有,不知道新来的炮兵主任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好相处。”
“司令员同志,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波涅杰林对索科夫说道:“如果炮兵主任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平时别让他待在司令部里就行了,眼不见心不烦嘛。”
“这倒也是。”索科夫点了点头,扭头问西多林:“参谋长,我们的装甲兵主任马雷舍夫上校回来了吗?”
上次马雷舍夫上校请假,说要去斯摩棱斯克祭奠他牺牲的战友,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却迟迟没有见他归来,索科夫不免为他担心起来。假如他真的回不来,就意味着上级会派新的装甲兵主任过来,到时和新的指挥员搭档,就需要一定时间来进行磨合。
“前几天已经回来了。”西多林回答说:“他如今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坦克第202旅,说要尽快熟悉下面的部队,这样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才能更好地指挥部队作战。”
“既然他已经回来了,总应该给我打个招呼吧。”索科夫有些不悦地说:“结果他都回来几天了,我到今天才知道。”
“司令员同志,这都是我的错。”西多林连忙向索科夫承认错误:“其实马雷舍夫上校回来时,就曾经给司令部打过电话报备。当时是我接的电话,我觉得他既然回来工作,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及时向你汇报。”
为了这种事情,向西多林发火,索科夫觉得没有多大必要,只能叮嘱对方说:“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记得及时向我汇报。”
转眼来到了下午。
索科夫等人正在吃午饭时,外面忽然跑进来一名参谋,情绪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新来的炮兵主任到了,就在门口。”
索科夫听后,坐在位置上没有挪窝,只是漫不经心地对参谋说:“叫他进来吧。”
参谋没想到索科夫的态度如此冷漠,不由愣了一下,但还是快步地跑出司令部,去请那位神秘的炮兵主任。
“司令员同志,”西多林见索科夫的反应如此冷漠,忍不住提醒他说:“我们这样冷落炮兵主任,是不是不太好啊?”
“没事,”索科夫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他觉得我们对他抬冷漠了,大可一走了之,我绝对不会拦着他。”
谁知索科夫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屋里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指挥员同志们,祝你们好胃口!”
索科夫等人听到此人的声音,不禁浑身一震,随即将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而波涅杰林甚至站起来,冲着来人走动了几步。
来人走到距离三人不远的地方停下,笑着问道:“怎么,刚几天不见,你们就不认识我了吗?”
“米沙!”波涅杰林听对方这么说,连忙快步走过去,和他来了一个拥抱,激动地说:“我的上帝,你不是去莫斯科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上级任命我为集团军的炮兵主任,所以我就来了!”
来人的话,惊得索科夫和西多林两人也站起身,西多林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