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不过打电话之前,索科夫问波涅杰林:“副司令员同志,你了解乌克兰第一方面军最近的情况吗?”
“他们刚刚结束了利沃夫—桑多梅日战役。”波涅杰林说道:“在这次重要的战略中,他们重创了德军的‘北乌克兰’集团军群,肃清了乌克兰西部各州和波兰东南地区的德军,强渡维斯瓦河,夺取了桑多梅日以西的大登陆场,为实施新的战役创造了有利条件。”
波涅杰林说完这番话之后,好奇地反问道:“司令员同志,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给科涅夫元帅打个电话,向他表示祝贺。”索科夫说道:“同时,我想了解一下穆济琴科将军和那几名同学的现状。”
听索科夫这么说,波涅杰林说道:“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就算不打电话,我也猜想得到,穆济琴科他们肯定过得很不好。”
“为什么?”索科夫反问道。
“当时我们离开时,穆济琴科是担任师长的职务。”波涅杰林对索科夫说道:“若是他能更进一步,肯定会打电话给我,向我显摆的。但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却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到,证明穆济琴科的日子并没有他最初设想的那么好。”
得知穆济琴科的日子过得不好,索科夫改了念头,觉得直接给第51集团军司令部打电话,可能要更加合适一些,随后便叫过通讯兵主任,吩咐对方说:“主任同志,麻烦你帮我接通第53集团军司令部,我要和他们的司令员或参谋长通话。”
接电话的人是参谋长斯米尔诺夫,他听到索科夫自报家门后,随口问了一句:“谁?!您说您是谁来着?”
下一刻,他就惊呼起来:“原来是索科夫司令员,你好你好,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我很好,参谋长同志。”索科夫笑呵呵地说:“你最近怎么样?”
“我也很好,谢谢司令员的关心。”作为索科夫曾经的参谋长,斯米尔诺夫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地打电话过来,便试探地问:“不知你今天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索科夫打电话之前,还担心斯米尔诺夫被调到其它部队去了,此刻发现自己昔日的搭档还在原来的岗位上,也就不再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参谋长同志,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想问问穆济琴科上校和我的几位同学,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到索科夫问起穆济琴科,斯米尔诺夫沉默了。
索科夫见对方忽然不说话,立即意识到可能出什么事情,连忙问道:“参谋长同志,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请你如实地告诉我。”
“你猜得没错,司令员同志,的确出事了。”斯米尔诺夫说道:“我集团军在进攻利沃夫的战斗中,由于进攻前的炮火准备不充分,并没有能有效地摧毁敌人的防御体系,以至于穆济琴科和他的师部在向城市推进过程中,遭到德军的伏击。经过一番激战,师部的大多数成员壮烈牺牲,而剩余的人员在救援部队的帮助下,才勉强跳出了德军的包围圈。”
索科夫听到这里,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试探地问:“参谋长同志,这么说来,穆济琴科上校和我的那几名同学,都在遭到袭击的人员名单中?”
“的确是这样的。”斯米尔诺夫说道:“自从你离开之后,穆济琴科就把你的那些同学,都安排在师部里当参谋。结果他们在遭遇德军袭击时,都不幸牺牲了,甚至有的人连完整的尸首都没有。”
得知自己留在第53集团军里的人,都在不久前的战斗中,索科夫的心里感到异常沉重。虽说自己调离第53集团军时,这些人以各种理由拒绝跟自己离开,但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地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听说他们牺牲,说不难受是假的。
索科夫放下电话后,就心情沉重地向波涅杰林和西多林宣布:“刚刚第53集团军参谋长斯米尔诺夫将军告诉我,穆济琴科和我的那些同学,在进攻利沃夫的战斗中,转移途中的师部遭到了德军的袭击,都不幸壮烈牺牲了。”
西多林与穆济琴科以及那些留下的学员不熟悉,听索科夫这么说,只是说了一句:“真是太遗憾了。”脸色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而波涅杰林和穆济琴科不但是多年的老战友,而且当年被德军俘虏后,两人也被关在同一座集中营里,彼此间有着深厚的友谊,得知穆济琴科牺牲,眼圈顿时红了。
他转过身抬手抹去顺着脸颊留下的泪水,有些哽咽地问:“司令员同志,你知道他埋在什么地方吗?”
“不清楚。”索科夫刚刚根本没有问起此事,自然无法回答波涅杰林的这个问题,只能苦笑着说:“听斯米尔诺夫将军说,当时的战况很惨烈,很多牺牲的指战员甚至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
“司令员同志,”波涅杰林说道:“等战争结束时,我会亲自去一趟利沃夫,到老朋友牺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