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器材,就是普通的木船或者皮划艇。”
“那真是太可惜了。”别利亚夫斯基说道:“我听过索科夫将军指挥的部队,曾经几次用气垫船实施强渡,打了德国人一个措手不及,部队顺利地登上了对岸,建立了可靠的登陆场。若是我们也能有一批这样的气垫船,那么维斯瓦河再宽阔,对我们也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刚刚在电话里,马利宁参谋长还提醒了我们一件事。”崔可夫指着地图上的维斯瓦河:“我们的部队在左岸建立登陆场之后,应该迅速地完成浮桥的架设,确保右岸的兵员、装备和各种物资,能源源不断地运到登陆场。而德国人一旦察觉到我们的行动之后,肯定会动用炮兵炮击或者空军轰炸,以切断两岸之间的练习。”
说到这里时,崔可夫不禁想起了坚守斯大林格勒的那段日子,由于伏尔加河上结冰,导致东岸的兵员和物资无法运到城里,而城里的伤员和疏散的居民,也无法转移到东岸。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如今还是夏天,不用担心水面会结冰,就算浮桥无法架设,也能通过船只将登陆场需要的人员和物资运送过去。
“司令员同志,司令员同志。”看到崔可夫一直在走神,别利亚夫斯基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你在想什么?”
崔可夫从沉思中被惊醒过来,呵呵一笑,回答说:“我在想当年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呢。”
听崔可夫提起了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别利亚夫斯基顿时误会了他的意思,便点着头说:“想当初,索科夫将军只不过是你手下的一名师长,如今不管是在军衔和职务上,都与你平级了。”
“索科夫将军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员。”崔可夫向别利亚夫斯基评价起索科夫:“和他打过仗的德军部队,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会吓得瑟瑟发抖。再次遭遇时,因为恐惧,就会导致部队的军心涣散、士气低落,从而导致战斗力大打折扣。”
别利亚夫斯基抬手看了看时间,对崔可夫说:“司令员同志,强渡行动还有十二个小时就开始了,还是只在新选定的地段实施强渡吗?”他这么问的原因,是因为近卫第4军前两天渡河后建立的阵地,并不在即将展开强攻的地段。
崔可夫听明白了别利亚夫斯基要表达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十二小时后的强渡行动,只在新选定的几个目标位置进行,近卫第4军在左岸建立的几个工事,除非是这边的强渡行动失败,否则不要采取任何行动。”
近卫第4军占领的那些左岸区域,因为河流纵横、树木繁多,不利于机械化部队的展开,所以德军在那些地段并没有太多的防御力量,所以近卫第8集团军在左岸建立登陆场时,只是把那些区域作为强渡行动失败后的备选区域。
索科夫得知崔可夫的部队即将强渡维斯瓦河之后,立即安排准备的人手,将收集到的渡河器材都送到了方面军司令部。见索科夫的动作如此迅速,这么快就把渡河器材送来了,马利宁在电话代表罗科索夫斯基,向他提出了口头嘉奖。
这边电话刚挂断,旁边的一部电话又响了起来,西多林拿起听了一会儿,便将话筒递给了索科夫,嘴里说道:“司令员同志,找你的,是格鲁时科中校打来的。”
“格鲁时科中校,”索科夫将话筒贴在耳边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司令员同志,我新任的副旅长尹凡中校,说和您是老熟人了。”格鲁时科在电话里说道:“他让我向您问好!”
尹凡这个名字,对索科夫来说,实在是太普通了,他认识的人里面,至少有几十个人是叫这个名字。他有些纳闷地问:“他说是我的熟人?你问问他,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虽然没见到对方是什么样,但他对此人随便攀关系一事,心里很是不满。
“我已经问过了,司令员同志。”格鲁时科笑着说:“他说他是在解放克留科沃城时认识你的,当时他是近卫第8师1077团的一名营长,您是在那场战斗中,从上士直接晋升为中尉,并担任了连长的职务。”
听完格鲁时科的讲述,索科夫回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的经历,当时近卫第八师要解放克留科沃城,而这位尹凡中校,不对,他当时是尹凡少校指挥的部队担任主攻,但由于进攻方式不正确,伤亡了三分之一的部队,却连一条街道都没有拿下。自己带人进入了街道两侧的建筑物,炸穿了墙壁后,来到了德军的火力点附近,轻松将其摧毁后,为大部队打开了进攻的通道。
“原来是他啊。”索科夫想清楚是谁之后,笑着说道:“格鲁时科中校,那你就带着他过来一趟,毕竟是老熟人了,大家可以坐下来叙叙旧。”
“司令员同志,”西多林等索科夫放下电话后,立即凑过来好奇地问:“这位尹凡中校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见不光西多林对自己和尹凡中校的关系很感兴趣,就连一旁的波涅杰林,也投来了好奇地目光。索科夫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这还是莫斯科城下大反攻开始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