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冬妮亚解释说:“我想着自己这两年多都在各条战线到处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继续待在医院里反而不习惯,便报名参加了医疗队。”
“我说军医同志。”见冬妮亚和索科夫开始许久,一旁的波涅杰林忍不住提醒她说:“您是不是先为我们司令员检查一下伤势,等一会儿再叙旧也不迟。”
波涅杰林的话提醒了冬妮亚,让她想起自己的工作,是来为索科夫检查伤势。连忙重新戴上了口罩,对坐在行军床上的索科夫说:“米沙,我马上帮你检查,你的伤口在什么位置?”
索科夫掀开盖在腿上的毛毯,露出了带血的绷带,对冬妮亚说:“我下车时,一脚踏空,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导致伤口崩裂。我的卫生员看着我的伤口在流血,就简单地帮我包扎了一下,你看是否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当冬妮亚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时,索科夫还是感到了疼痛,但当着冬妮亚和自己部下的面,他还是紧紧地咬住了牙关,并没有叫痛。
“米沙,”冬妮亚用双氧水帮索科夫清理完伤口,又进行重新缝合之后,试探地问:“我要给你注射一种特效的消炎药,不知你是否会过敏,在注射前我要进行皮试。”
“什么特效消炎药?”索科夫反问道:“是盘尼西林吗?”
冬妮亚听索科夫这么说,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米沙,你居然知道盘尼西林?”
“是的,冬妮亚。”索科夫点着头说:“我去年在莫斯科住院时,曾经使用过这种来自盟军的特效消炎药。放心吧,我对这种药物不过敏,你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
冬妮亚给索科夫打完了盘尼西林之后,本来想坐下叙叙旧,却有一名男医护人员从外面跑进来,对冬妮亚说:“军医同志,我们这里遇到一个重伤员,需要进行紧急手术,队长让我请您过去帮忙。”
索科夫一听,不禁哑然失笑,心说当初自己在莫斯科时,曾邀请冬妮亚去自己的家里做客,谁知刚走出医院,就有一名男医生跑过来叫冬妮亚,说运来了两名重伤员,需要进行紧急手术,把她叫了回去。如今都冬妮亚不过想坐下和自己叙叙旧,结果又来抢救任务。
虽然索科夫的心里也很想让冬妮亚留下,但考虑到急需救治的伤员,索科夫只能硬着心肠说:“冬妮亚,既然有手术等着你,那你就快点过去吧。等你哪天有空了,我们再慢慢叙旧也不迟。”
等冬妮亚带人离开之后,西多林凑过来,关切地问:“司令员同志,这位女军医是谁啊,看起来你们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参谋长同志,你应该知道,我在莫斯科有一套房子,是上级奖励给我的,位置在列宁大街。”索科夫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随后说道:“而这位叫冬妮亚的女军医,就正好在路对面的军医院里工作,是我去看病时认识的。”
前面的内容都是真实的,但认识冬妮亚的过程,却并不像索科夫说的那样,是看病时认识的,而是他去医院借电话联系雅科夫,因为没有找到人,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呆,恰巧路过的冬妮亚以为自己有什么不舒服,主动上前来询问,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听完索科夫的讲述,西多林和波涅杰林两人对视一眼后,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不知阿西亚是否知道她的存在?”他这么问的原因,是担心索科夫和冬妮亚之间有什么故事,假如被阿西亚知道,那就麻烦了。
“参谋长同志,我明白你的意思。”索科夫苦笑着说:“我和她认识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就被选入了派往前沿支援的医疗队,我和她都有两年多没见面了。如果不是刚刚她主动招呼我,我还真认不出她。”
西多林一听,心里顿时踏实了。要知道,第48集团军里认识阿西亚的人还不少,假如索科夫和冬妮亚真的有什么事情,消息要是传回了莫斯科,让阿西亚知晓,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米沙,米沙。”这是门口传来了雅科夫焦急的声音:“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坐在行军床上的索科夫,连忙招呼对方:“雅沙,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雅科夫快步地走到了索科夫的面前,掀开他盖在腿上的毛毯,看了看被绷带包扎好的伤口,说道:“我听说你负伤了,感觉过来瞧瞧。怎么样,伤势严不严重?”
“我就是在下车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原来的伤口崩裂。”索科夫笑着说:“如今有军医过来帮我处理过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别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雅科夫拖了一张凳子,在索科夫的床边坐下,随后说道:“米沙,我来找你,有两件事要告诉你。”
“哪两件事?”
“我刚刚得到消息,罗科索夫斯基大将即将被晋升为元帅。”雅科夫压低嗓门说道:“听说元帅服都做好了,再等两天就会正式宣布这个消息。”
“什么,罗科索夫斯基大将要被晋升为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