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哈林看了一眼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那是二营五连指导员瓦尔柯中尉。”他不明白索科夫为什么会问起自己的部下,还以为对方做错了什么,赶紧把对方打圆场,“他是担任连指导员时间不长,水平可能不高,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还请您原谅他。”
“度哈林同志,你说他的水平不高?!”索科夫微笑着说:“恰恰相反,我觉得他的理论水平很高。你瞧瞧这个连队的战士,听完他的战前动员之后,顿时变得士气高昂,我相信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一定能取得极大的战果。”
送走了第126团,索科夫在返回司令部的途中,忽然想起刚刚没有听完瓦尔柯的动员演讲,便好奇地问科什金:“中尉同志,那位瓦尔柯后来又说了些什么?”
科什金没想到索科夫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思索了许久,才回答说:“他告诉战士们,要想回去见自己的妈妈,就必须在战斗中狠狠地打击德国鬼子,同时,还要学会保护自己,懂得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索科夫听后,对这位瓦尔柯中尉的印象又加深了几分,他心里暗想:“如今到处都缺优秀的指挥员,如果这次的战斗结束后,瓦尔柯中尉还能活下来,那么就可以安排他到哪个营里,去担任教导员的职务。”
当索科夫返回指挥部时,斯米尔你不免有些吃惊,在他的印象中,索科夫每次离开司令部,少则几个小时,多则几天都看不到人。像这次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的情况,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司令员同志,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面对斯米尔诺夫的吃惊,索科夫澹定地回答说:“参谋长同志,我不是说自己出去送第126团出征么?既然他们已经开拔了,我自然就回来了。”
停顿片刻后,他又开口问道:“近卫第98师向敌人的河防阵地发起进攻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斯米尔诺夫点着头回答说:“他们在十分钟前,向德军的河防阵地侧翼发起了攻击。察列夫将军的炮兵,为他们提供远程的炮火支援,摧毁敌人的工事,压制那些威胁进攻的火力点。”
“干得不错。”听说部队的进攻已经开始,索科夫不禁点了点头,按照他的设想,近卫第98师从河防工事的侧翼发起突然攻击,肯定能打德国人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又有集团军的炮火支援,突破敌人的阵地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不过右岸进攻,只是整个进攻计划的一部分,索科夫接着又问:“那左岸的第254师呢,他们做好进攻准备了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给舍赫特曼上校打电话。”听到索科夫这么问,斯米尔诺夫有些尴尬地回答说:“所以暂时不知道那里的情况如何。”
索科夫也不废话,直接让通讯兵主任接通了第254师的指挥部。
电话一通,索科夫听到听筒里传出了舍赫特曼的声音,便直截了当地问:“舍赫特曼上校,右岸的进攻战斗已经打响,你们准备得怎么样?”
“报告司令员同志。”舍赫特曼赶紧回答说:“沙姆里赫中校的第296团,已经抬着小船到达了河边,正准备把船一放下水,就立即实施强渡。”
“上校同志,我提醒你一句。”索科夫对着话筒说道:“在战场上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你告诉沙姆里赫中校,加快渡河速度,务必在德国人回过神之前,渡过德涅斯特河。”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舍赫特曼回答说:“我立即把您的命令转达给沙姆里赫中校。”
很快,第296团便在沙姆里赫的指挥下,开始了强渡。
被近卫第98师和集团军炮火打得有些懵圈的德国人,忽然发现左岸的苏军开始渡河,立即抽调了一部分迫击炮,配合机枪火力来封锁河面,不让苏军渡河。
一时间,德涅斯特河的水面如同开锅似的沸腾了起来,一根根水柱冲天而起。不时有小船被炮弹击中,船体的碎片和战士的尸体被气浪掀到空中,又重重地摔进了河里,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也有一些小船被水柱掀翻,船上的战士都落入了水中,一部分人立即被河水冲走。而剩下的人,则拼命地游向了附近的小船,被救助上船后,继续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对岸。
就这样,第296团在损失了三十多艘小船,和牺牲了两百多名战士的情况下,顺利地登上了右岸。重机枪手们立即拖着机枪下了船,找个合适的地方,建立机枪阵地,向敌人的火力点开火,掩护自己的战友登岸。
很多小船距离岸边还有十几米远,船上的步兵就纷纷跳下船,涉水冲向了岸边。一上岸,他们就向敌人的阵地冲去,准备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从德国人的手里把阵地夺下来。
沙姆里赫本来在左岸观战,看到自己的部下已经登上了右岸,正在与敌人展开阵地争夺战,他哪里还呆得住,连忙向旁边的战士下达命令:“给我准备一条船,我要到对岸去。”
听说沙姆里赫要到对岸去,团政委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