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驻扎在十月镇里的德军第1装甲师,就向近卫第122团的阵地发起进攻。
团长帕普钦科向库里申科报告说:“师长同志,敌人对我们的阵地实施五分钟炮火急袭之后,发起了进攻。”
“敌人使用的是什么样的兵力?”
待在观察所里的帕普钦科回答说:“我看到从德军阵地里开出的坦克,至少有二十辆,除了少数是四号坦克外,剩下的都是豹式坦克,后面跟着大概一个营的步兵。坦克停在距离我军阵地八百米的地方,用炮火轰击我团的阵地,压制我们的火力,掩护步兵冲锋。”
“想办法干掉德国人的坦克。”库里申科说道:“否则等它们一旦动起来,你们就算是想挡也挡不住。”
“不行啊,师长同志。”帕普钦科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说:“敌人坦克所停放的位置,我们的反坦克炮根本打不穿它们的装甲而仅有的几具火箭筒,又因为距离太远,根本派不上用途。”
“见过,帕普钦科上校,你那里的情况,真是太糟糕了。”库里申科说道:“师属炮兵团所装备的火炮,不是762毫米的加农炮,就是75毫米博福斯野战炮,在六百米的距离根本无法击穿德军豹式坦克的正面装甲。”
他思索了一阵,继续说道:“帕普钦科上校,虽然我们拥有的火炮,无法有效地击穿德军坦克的装甲,但它们只要停在原地不动,对我们的威胁也就有限。你可以先组织指战员消灭冲上来的步兵,然后再想办法对付敌人的坦克。”
结束和帕普钦科的通话后,库里申科立即接通了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把德军从东南方向发起进攻的事情,向索科夫进行了汇报。
“什么,德军从十月镇出击了?”原本正在为269高地头痛的索科夫,得知德国人从西南方向发起了进攻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开始考虑,什么时候把作为预备队的两个师,投入到这一区域去参加战斗。
“是的,司令员同志。”库里申科如实地回答说:“根据第122团团长帕普钦科上校的报告,敌人出动了至少二十辆坦克和一个营的步兵。坦克停在距离阵地比较远的地方,师属炮兵团的火炮在如此远的距离上,根本就无法洞穿德军坦克的装甲”
听着库里申科的报告,索科夫的心里再考虑,如果不改善第53集团军现有的武器装备情况,那么每次遇到战斗,都将是一次严峻的考验。他沉默了片刻,随后问道:“库里申科将军,不知你给帕普钦科下达了什么样的作战指令?”
“我告诉帕普钦科上校,说只要敌人的坦克停在原地不动,对我们的威胁就比较有限。阵地上的守军可以集中火力,消灭冲锋的步兵。等打退了步兵之后,再想办法去对付德国人的坦克。”
对于库里申科的安排,索科夫还是很满意,他心想就算是自己在阵地上,恐怕也只能下达类似的指令。他点了点头,接着补充说:“库里申科将军,请你转告帕普钦科,让他坚守自己的阵地,不要轻易出击。要知道,没有坦克掩护的步兵,遇上德军的坦克,只有被屠杀的命运。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我明白。”库里申科回答得非常爽快:“我会如实地把您的命令,转达给帕普钦科上校。”
239高地此刻依旧在遭受德军的重炮轰击,一颗炮弹落在战壕里爆炸,将炸点附近的七八名战士炸得血肉横飞。没等硝烟散去,附近的卫生员就弯着腰冲了过去,试图对伤员进行救治。
等走近了一看,只有两名缺胳膊少腿的战士躺在弹坑周围,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眼看救不活了。而另外几个人则彻底没有了踪迹,只有地上残破的枪支,表明这里几名战士曾经存在过。
一名连长冲进了营指挥所,对正在打电话的营长说:“营长同志,战士们伤亡太大,你看是否放弃阵地后撤?”
听到连长的话,营长顿时把脸一板,厉声说道:“上尉同志,你说什么?这个时候放弃阵地,就是临阵脱逃。根本用不着上什么军事法庭,就可以对你执行战场纪律。明白吗?”
连长低下头,表情黯然地说:“明白,营长同志。可是我连178人,如今就只剩下不到20个人了,再这样打下去,我们连就会被取消建制的。”
营长低吼道:“你还不明白吗,团部已经下了死命令,即使我们营全部死在高地上,也绝对不能把阵地交给德国人!上级的命令是明确的,任何人都不许后退一步,必须像钉子一样钉在阵地上。宁可让白骨暴露在荒野,也绝对不能后退半步!”
连长听完后,用满是尘土的大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抬起头对营长说:“明白了,营长同志。我向你保证,我们连就算全部牺牲在阵地上,也绝对不会后退一步。”
营长等自己的部下离开后,又对着话筒说道:“团长同志,您都听到了吧?我手下的连队都快打光了,要想守住阵地,我们必须得到援兵。”
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