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攻击还没有站稳脚跟的近卫第7集团军。但出于对我们的顾忌,他们在撤离时会显得格外谨慎,而我们摆出一个大修工事的态势,就是给德国人造成一种错觉,以为我们只想加强防御,并没有进攻的想法,这样才能促使他们把更多的部队调走。”
说到这里,他又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卢涅夫:“当然,军事委员同志说的可能,也是不能排除的。只要我们加强了防御,就算德国人想给我们来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我们新修筑的这些工事,也能给他们造成巨大的伤亡。”
搞清楚索科夫让前沿部队加修工事,是在做两手准备,萨梅科不禁眼前一亮,连声说:“还是司令员同志考虑得周到。不管德军从登陆场南面撤走部队,是真的还是一起阴谋,我军加修防御工事,都是没错的。
看到我们摆出加强防御的态势,德国人就会认为我们无心进攻,他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将更多的部队,调往近卫第7集团军所建立的登陆场。就算是他们的阴谋,看到我军的防御加强了,他们也不得不调整战术,重新考虑用新的办法来对付我军。”
不过萨梅科在打电话前,还是谨慎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那古察科夫旅偷袭帕夫利什的计划,需要进行调整吗?”
“不用不用。”索科夫摆着手说:“既然德军开始大规模调动,没准更加有利于他们的行动。你把最新的情况向古察科夫通报一声,让他做到心中有数,同时让他按照原来的计划,派出部队去偷袭帕夫利什的物资转运仓库。”
萨梅科打电话的工夫,盯着地图看的索科夫,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此事是否应该及时地通知舒米洛夫,以及把这里的情况,向科涅夫进行报告?”
根据索科夫所掌握的情报,他知道新登陆场的战斗打得很惨烈,近卫第7集团军的指战员虽然顽强地抗击德军的进攻,但还是被一步步地逼向了第聂伯河边,随时有被敌人赶进河里的可能。
在女子高炮营停留了不到一个小时,索科夫就接到了萨梅科打来的紧急电话:“司令员同志,出了一点事情,您能立即赶回来吗?”
虽说索科夫可以直接在电话问出了什么事情,但考虑到自己与萨梅科的通话,有可能被潜伏在城里的德军特务窃听的可能,他没有直接问答案,而是简短地说:“我马上回去。”
放下电话后,索科夫对旁边的丘瓦绍夫说:“上校同志,司令部里有事,我和军事委员要立即赶回去。女子高炮营调离的善后事宜,就由你和丽达少校商议着办。”
说完,不等丘瓦绍夫应声,便起身对还没有回过神的卢涅夫说:“军事委员同志,司令部里有事情等我们回去处理,我们现在走吧。”
返回司令部的途中,卢涅夫好奇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不清楚。”索科夫摇着头说:“我担心女子高炮营的电话线路不安全,所以没问。不过以我的估计,此事应该和古察科夫旅有关系。”
“与古察科夫旅有关系?”卢涅夫把索科夫的话重复一遍后,自言自语道:“难道德军察觉了我们的行动,加强了有关地段的防御不成?”
两人一回到司令部,索科夫就朝着站在桌边的萨梅科走去,嘴里大声地问:“参谋长同志,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我们准备偷袭帕夫利什的行动,被德国人发现了?”
“司令员同志,”看到索科夫回来,萨梅科顾不得寒暄,便直接切入了话题:“你们刚离开,我就接到了一份来自登陆场的报告,说登陆场南面的德军正在撤离。”
“什么,登陆场南面的德军正在撤离?”这个意外的消息让索科夫大吃一惊,他连忙追问道:“参谋长同志,这消息可靠吗?”
“说实话,我得到这个情报时,也怀疑了它的可靠性,因此立即派人进行核实。”
索科夫了解萨梅科,知道没有得出最后结论的事情,是不会贸然向自己报告的,便试探地问:“核实的结果怎么样?”
萨梅科使劲点了点头,回答说:“我请求城北机场的侦察机出动,对登陆场南面的区域实施了侦察。我们的飞行员发现,地面上的确有大部队调动的迹象,当他想飞低一点看得更清楚时,却遭到了来自地面的机枪火力的射击,导致他的飞机多处中弹,不得不尽快地脱离了那一区域。”
没等索科夫说话,卢涅夫就抢着说:“参谋长同志,这会不会是德国人的一个阴谋。他们假装摆出撤退的姿态,就是想等我军放弃警惕之际,再突然出其不意地发起攻击,以达到突破我军防线的目的。”
为了证实自己说法是正确的,卢涅夫还补充说:“要知道,我军为了转移敌人的注意力,也经常搞出一些假动作,以达到麻痹敌人的目的。况且敌人的调动,侦察机飞行员只是在高空看到,稍一降低高度,就遭到了地面火力的攻击。因此,我认为德国人的调动,完全有可能是一个阴谋。”
索科夫并没有针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作为集团军司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