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司令部里,索科夫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他不甘心地说:“参谋长同志,如果派人去找他的话,多长时间能让他赶回来?”
“这我不太清楚,司令员同志。”萨梅科有些为难地回答说:“我如今不知道他究竟在克列门丘格城内,还是去了右岸的登陆场。如果在城里,半个小时就能让他回来;可要是去了对岸的登陆场,恐怕都需要几个小时。”
“参谋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军事委员商议。”索科夫在电话里叮嘱萨梅科:“你立即派人出去寻找,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军事委员同志回来接我的电话。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我立即派人员……”萨梅科刚说到这里,就看到卢涅夫背着手慢悠悠地从门口走进来。见到卢涅夫的出现,他不禁两眼放光,连忙对着话筒说:“司令员同志,不用派人去找了,军事委员同志已经回来了。”
得知卢涅夫回司令部了,索科夫的心里不禁暗松一口气,随后吩咐对方说:“参谋长,立即让军事委员同志接电话。”
鲁素夫觉得此事关系重大,一回到团指挥所,就立即通过电台,把此事向福缅科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福缅科看完电报后,气得在桌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怒气冲冲地说:“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索科夫看到福缅科发火,忍不住好奇地问:“福缅科将军,出什么事情了,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按照索科夫的想法,没准是鲁素夫团作战不利,甚至丢失了部分阵地,福缅科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福缅科拿着电报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忿忿不平地说:“司令员同志,您看看鲁素夫校发来的电报,近卫第7集团军的特勤科真是太过分了,居然到我的部队里搞事。”
索科夫一头雾水地接过电报,只看了几眼,也不禁勃然大怒。他做梦都没想到,近卫第7集团军的特勤科,居然到鲁素夫里搞事,差点引起军心动荡。
“司令员同志,”福缅科等索科夫看完电报后,试探地问:“您看是否应该和舒米洛夫将军通个气,把这件事告诉他?”
“嗯,我会立即与近卫第7集团军司令部取得联系。”索科夫面无表情地说:“把这件事和舒米洛夫将军通个气。”
报务员很快就帮索科夫联系了舒米洛夫,索科夫也顾不得寒暄,开门见山地说:“舒米洛夫将军,我此刻和您进行联系,是为了告状的。”
“告状?”索科夫的话把舒米洛夫搞糊涂了,他不解地反问道:“告什么状?”
“舒米洛夫将军,”索科夫努力控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竭力用平稳的语气,把所发生的事情,向舒米洛夫讲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希望您能约束您的部下,不要再到我的部队里来搞事,如果影响到军心士气,到时候就会带来无法估量的后果。”
谁知舒米洛夫听完索科夫的这番话之后,却长叹一口气,颇为无奈地说:“对不起,索科夫将军,我恐怕无法满足您的愿望。”
“为什么?”索科夫不解地问。
“原因很简单,集团军下属特勤科的成员,全部是来自内务部。”舒米洛夫苦笑着说:“别看科长只是一名少校,但对于我下达的很多命令,他都会选择拒绝执行,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次的事件,我估计又是特勤科长擅作主张。”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既然舒米洛夫已经说明自己对特勤科没有约束力,索科夫也不想再和对方纠缠下去,便客气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舒米洛夫将军,打扰了。”
站在旁边的福缅科,听到了索科夫和舒米洛夫之间的对话,看到索科夫将耳机和送话器交还给报务员,不由紧张地问:“司令员同志,如今舒米洛夫将军都无法约束他们,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可能是担心索科夫不重视此事,他还特意强调说:“假如他们什么时候再去部队里搞事,恐怕会对我们的军心和士气产生不利的影响。”
“福缅科将军,不要着急。”索科夫此时也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他回到桌边坐下,拿起桌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一边划火柴,一边对福缅科说:“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得到了索科夫承诺的福缅科,不好再继续催促索科夫,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指挥位置,和师参谋长一直研究部队的下一步动向。
而索科夫一边抽烟,一边在脑子里思索该如何解决这个麻烦。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找科涅夫或朱可夫出面,似乎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一支烟抽完,索科夫还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他刚掐灭烟头,师政委马诺欣就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司令员同志,还是我们集团军的环境最好,虽说也有特勤科,但却从来没有干过这种扰乱军心的事情。”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正在苦思冥想的索科夫,听马诺欣这么说,脑子里顿时灵光一闪,有了好的主意。他连忙站起身,在马诺欣的肩膀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