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渡过河,这样才能在敌人回过神之前,建立一个稳固的登陆场。”
结束和舒米洛夫通话后,索科夫对福缅科说:“福缅科将军,我已经和舒米洛夫将军联系过了,他答应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尽可能多的部队渡过河。因此鲁素夫团只需在京基镇内坚守四五个小时,就会有友军来接替他们的防务。”
“希望如此吧。”福缅科的心里并不相信舒米洛夫的部队,能在敌机的大轰炸开始前渡河。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无奈地说:“假如近卫军迟迟无法渡河的话,鲁素夫团只能在京基镇里尽量坚守,没准等友军来接防时,部队都快打光了。”
索科夫心里很清楚,假如德国人真的出动空军,对苏军的渡河部队实施狂轰滥炸,说不定舒米洛夫部队的渡河行动,就会因此而受阻。到时鲁素夫团恐怕在京基镇里坚守的时间,就要以天为单位来计算了。如此一来,部队被打光,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出于大局的考虑,索科夫哪怕明知道这支部队会被打光,也不敢轻易给他们下达撤退的命令。因为这样等于把京基镇又拱手让给了德国人,到时德国人再部署一个新的炮兵阵地,又能用炮火封锁河面,是舒米洛夫的部队无法渡河了。
“敌人的空军一旦出动,恐怕渡河部队将会遭到一边倒的屠杀。”福缅科说出自己的担心后,主动向索科夫提出:“司令员同志,您看,我们是否立即联系空军,请他们出动歼击机编队,来掩护友军渡河?”
虽说第84师在前两天的战斗中表现不佳,被维京师的部队从奇吉林城内赶了出来,但此一时彼一时,索科夫对鲁素夫团守住京基镇,还是充满了信心。
因此当福缅科向他请示,是否派部队去加强京基镇的防御时,他摆着手说:“福缅科将军,京基镇那里摆一个团就足够了,如果部署的兵力太多,根本无法展开。如果遭到德军的炮火覆盖,部队就会遭受不必要的伤亡。”
福缅科想到上次坚守京基镇的第44团,坚持了不到半天,就被德军彻底击溃,他担心鲁素夫团再重蹈覆辙,便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假如德军向京基镇发起猛攻,我担心鲁素夫上校他们支撑不了多久。”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索科夫看到福缅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安慰他说:“他们得到那些集团军库存的新式火箭弹,面对敌人的凶猛进攻,也有足够实力抵挡住的。况且他们的任务,只是在京基镇方向挡住敌人几个小时,以掩护近卫第7集团军的主力渡河。”
虽然索科夫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但福缅科还是担忧地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近卫第7集团军要想大举渡河,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为什么?”
“很简单。”福缅科回答说:“德国人绝对不会允许我军在第聂伯河右岸,再建立一个可以威胁到他们防线的登陆场,因此他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止近卫第7集团军渡河。”
索科夫本想反驳,但转念一想,福缅科说得很有道理。一旦近卫第7集团军在第聂伯河右岸建立第二个登陆场,就会严重地威胁到曼施坦因建立的第聂伯河防线的安危。以曼施坦因的性格,他一定会将这种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你说得没错,”索科夫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脑子里一边思考德军会采用什么方式,来阻止近卫军渡河,一边随口说道:“德国人肯定会采用各种手段,来阻止近卫军部队渡河的。但问题时,他们会采用什么方式呢?”
“昨天德国人采用的方式,是用炮火封锁河面,使近卫军的工兵部队无法架设浮桥。”福缅科若有所思地说道:“如今德军部署在河边的炮兵阵地,已经被鲁素夫团摧毁了,在短时间内,他们肯定无法调派新的炮兵部队,来实施封锁河面的任务。”
“那他们会用什么方式,来重新对河面实施封锁呢?”
索科夫本来是随口说出这句话,但话一出口,他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禁浑身一震,瞳孔剧烈地收缩:“空袭,德军肯定会出动空军,对渡河的部队实施轰炸。”
“没错,司令员同志。”对索科夫的这种猜测,福缅科也表示赞同:“我也是这样考虑的。”
见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索科夫再也坐不住了,他吩咐报务员帮他联系对岸的舒米洛夫,打算把这种情况告诉对方,让他提前做好防范措施。
联系上舒米洛夫之后,索科夫直截了当地说:“舒米洛夫将军,我的部队已经占领了京基镇,并消灭了德军部署在附近的炮兵阵地。在短时间内,德国人无法再用炮火封锁河面,你们可以抓紧时间抢修浮桥,然后把更多的部队渡过河来。”
得知德军对河面的威胁已经消除,舒米洛夫不禁喜出望外,连声向索科夫道谢:“索科夫将军,谢谢,真是太感谢您和您的部下了。这样一来,我们的工兵就能从容不迫地在第聂伯河上架设浮桥了。”
索科夫见舒米洛夫似乎并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