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师长得知二营的阵地还有幸存的指战员,甚至还帮助进攻部队夺回了阵地,不禁喜出望外。师参谋长提醒他说:“师长同志,我觉得应该将这个好消息,向司令员同志报告。”
师参谋长的提议,师长不假思索就同意了,甚至亲自给杰列维扬科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兴奋地报告说:“参谋长同志,我要报告您两个好消息。一是我们的反击部队经过一番激战,成功地恢复了失去了阵地。”
对杰列维扬科来说,夺回失去的阵地,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他急于知道另外一个好消息,便迫不及待地问:“那另外一个好消息呢?”
“二营的指战员并没有全部阵亡,其中一部分因为防空洞的洞口被炸塌,暂时被困在了。当我们展开进攻时,他们从洞里钻出来,协助友军对德军展开前后夹击,成功地收复了阵地。”
电话那面沉默下去,过了几秒钟,杰列维扬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校同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近卫师长兴奋地说:“刚开始,我也以为二营的指战员在阵地失陷时,全部壮烈牺牲了,没想到还有那么多人活了下来。”
炫耀完此事后,他试探地问:“参谋长同志,目前我的部下斗志昂扬,是否需要继续进攻,以便进一步扩大战果。”
“不行,坚决不行,师长同志。”杰列维扬科毫不迟疑地否决了对方的提议:“你们师的任务就是恢复失去的阵地,并抓紧时间抢修加固工事,防止德国人可能发起的第一轮进攻。”
“明白了,参谋长同志。”近卫师长情绪低落地说:“我会命令战士们抓紧时间抢修和巩固阵地,做好迎接敌人进攻的准备。”
近卫师收复了失去的阵地,而登陆场方面,炮击已经接近了尾声。
索科夫问萨梅科:“参谋长同志,前沿有什么最新的情报传回来吗?”
“没有。”萨梅科摇着头回答说:“爆炸的硝烟,遮挡住了我军观察员的视线,使他们根本看不清德军阵地的动静。”
“我们的部队呢?”
“前沿的三支部队,除了留下少数的警戒部队外,主力部队趁着敌人遭受炮击,无法进行观察之际,正在向前方悄悄地推进。”萨梅科回答说:“估计在炮击结束前,他们能抵达距离敌人阵地三百米的位置。”
对于萨梅科所说的数据,索科夫是非常满意的,如今重炮团正在不停地轰击敌人的阵地,假如率先展开反击的部队,停留的位置过于靠近敌人的阵地,没准会出现被己方炮火误伤的情况。
看到索科夫在点头表示赞许,萨梅科又接着问了一句:“司令员同志,索洛马京将军在电话里问,是否需要他出动坦克第219旅,该旅下属的三个坦克营,装备的都是T-34坦克,对敌人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索科夫想了想,点头同意了索洛马京的请求:“坦克旅的坦克可以从高地的两翼迂回过去,切断那些从阵地逃走的敌人的退路。这样等我们的步兵占领高地后,再往下一冲,没准能消灭更多的敌人。”
“司令员同志,”萨梅科小心翼翼地说道:“以前我们不是曾经命令部队,跟在溃逃的敌人后面,去冲击敌人的阵地吗?您看,这次是否也采用这种战术?”
“参谋长同志,我们明白你的意思。”索科夫摇着头说:“德国人吃过我们几次亏,早就有应对措施了。假如这次还采用这样的战术,恐怕敌人会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些逃向阵地的士兵开枪,打死几个自己的同僚,总比阵地被我军突破强吧。”
“那您的意思?”
“坦克迂回到高地后方,切断守军的退路,争取将其全歼。”索科夫的态度很坚决,一切按照计划来,只要夺取指定的阵地,歼灭足够数量的德军,就是胜利,用不着盲目地扩大战果,免得贪多嚼不烂,到最后将一把好牌打得稀烂。
苏军即将在登陆场方向发起反击,这一点布拉斯科维茨丝毫没有看出来,他还在对自己的参谋长笑呵呵地说:“参谋长,我说得没错吧。俄国人在桥头堡方向的炮击,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做法,我们可千万不能当啊。”
“您说得没错,司令官阁下。”参谋长好不容易找到奉承布拉斯科维茨的机会,哪里肯轻易地放弃,连声说道:“俄国人就是想通过在桥头堡方向的炮击,吸引我军的注意力,试图为他们部署左岸的部队,争取到建立防御的宝贵时间。”
他用手朝参谋长一指,吩咐道:“给前沿的两个师长打电话,命令他们不必要理会俄国人的炮击,等俄国人把炮弹打光了,他们就会停止对桥头堡方向的轰击。”
本来按照德军的传统,每次遭到苏军炮击时,他们就会留下少数的观察哨,密切地监视苏军的动向。可如今一连接到集团军参谋长的几道命令,说俄国人的炮击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为第聂伯河左岸的部队减轻压力。
接到命令的两位师长,只是命令部队后撤躲避炮火的打击,并没有安排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