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旅,俘虏了九千多人。这次哈尔科夫战役中处于进攻状态的苏军,被俘的指战员人数应该不多,恐怕是加上去年或更早时期的战俘,勉强能凑够两三万人吧。
“参谋长同志,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索科夫提醒萨梅科:“科涅夫将军说的两三万获救指战员,并不是指在这次战役中被俘的,没准还有上次哈尔科夫战役时的俘虏,甚至上上次、上上上次的。毕竟我们在哈尔科夫地区,已经和德国人进行了四次的较量。”
听完索科夫的分析,萨梅科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如今被集中在车站广场上的两三万获救战俘,并不是这次战役时被俘的,也许大多数是来自前几次战役。想明白这个道理后,萨梅科问:“那我们带多少人去火车站广场?”
“司令员同志,”就在索科夫和萨梅科兴致勃勃,准备带人去火车站接收兵员时,一直没说话的卢涅夫开口了:“我们集团军多次接收这种获救的指战员,上面的个别人对你已经有意见了。如果这次再补充这么多兵员,我担心友军的指挥员对你也会有意见的。”
卢涅夫的话给两人泼了一盆凉水,萨梅科脸上的表情变得迟疑起来,他望向索科夫,仔细观察对方的神色,想搞清楚对方是不是也要打退堂鼓。但没想到索科夫却大大咧咧地说:“军事委员同志,你真是怎么了?只要我们能补充足够的兵员,使部队保持强大的战斗力,就算惹得友军指挥员不高兴,又算得了什么?”
萨梅科见索科夫的态度如此坚决,便果断地选择和他站在一起,“军事委员同志,我同意司令员的看法,有了足够的兵员,我们才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见索科夫和萨梅科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卢涅夫也决定豁出去了:“好吧,既然你们都不在乎,那我就和你们一起去火车站。不过我要带几个人一起过去。”
索科夫听出了对方的话外之音,他是准备在火车站广场那里接收兵员,安排甄别工作的同时进行。便特意对卢涅夫说:“军事委员同志,如果要对这些指战员进行甄别,你恐怕要多带点人过去,否则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全部人员的甄别工作。”
“好吧,”卢涅夫点着头说:“我把集团军政治部的人都带过去,顺便再从各师、各旅抽调政工人员,来一起开展甄别工作。”
虽然科涅夫说会通知车站,暂时停止运送战俘的工作,但索科夫却担心车站里会有人自作主张,擅自运走战俘。如果列车真的开出,要想再把人追回来,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对卢涅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我和参谋长先带一个警卫营过去,你集合了足够的人手后,就赶过来与我们汇合吧。”
分工明确后,索科夫、萨梅科带着谢廖沙的警卫营,乘车赶往基辅火车站。
途中,索科夫问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谢廖沙:“谢廖沙,当营长的感觉如何?”
谢廖沙是三天前刚被晋升为警卫营长的,听到索科夫的提问,他转身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回答说:“还在适应中,我也不知道能否当好这个营长。”
“连里的工作,有连长负责。”萨梅科在一旁说道:“你只要管好几位连长就可以了。”
“参谋长说得对,连里的工作有连长负责,你只需要管好几位连长就行了。”索科夫担心谢廖沙刚担任营长职务,没有什么经验,便提醒他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向你的副营长请教,他对营里的情况比你更熟悉。”
车队来到了基辅火车站前的广场,发现这里挤满了无数的军人,但从他们的穿着和脸上的表情来看,索科夫知道这些都是刚获救的指战员。其中不少人形容憔悴,骨瘦如柴,身上的军装也是破破烂烂的,应该是很早就被俘了。广场四周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战士,警惕地盯着这些获救的指战员。
警卫营在火车站的入口处列队时,得到消息的车站军代表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是一名少校,他来到索科夫的面前抬手敬礼,看了一眼正在列队的警卫营战士,礼貌地问:“将军同志,我是车站的军代表,请问您带这么多部队到车站来做什么?”
“少校同志,”萨梅科代替索科夫说道:“我们是来这里接收兵员的。”
“兵员?”少校一脸诧异地反问道:“哪里来的兵员?”
萨梅科用手朝广场上一指,说道:“就是他们。”
“他们?”少校的眉毛往上一扬,吃惊地说:“将军同志,这些都是战俘,很快就要被运往西伯利亚的。”
“没错,就是他们。”索科夫接着说:“他们就是我们要补充的兵员。”他停顿片刻后,反问道,“少校同志,难道你的上级没有告诉你,我们要到这里来接收兵员的事情吗?”
“没有。”少校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语气肯定地说:“将军同志,我根本没有接到任何电话。”
“少校同志,我叫索科夫,是第27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见自己的警卫营已经集结完毕,便吩咐少校:“你快点去给你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