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还是提醒对方:“中校同志,我也开过坦克,知道坐在车里的视野很狭窄,特别现在又是夜里,你们在伴随步兵进攻时,千万不要碾压到自己人。”
“司令员同志,这一点您可以放心。”楚克利科向索科夫保证说,“我会告诉坦克兵注意的,绝对不会在进攻途中碾压到自己人。”
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毕,索科夫挥挥手让四人都回各自的部队,做好必要的战斗准备。
四人刚离开,报务员就将一份电报交给了索科夫:“司令员同志,这是参谋长发来的紧急电报。”
索科夫接过电报,仔细一看上面的内容:电报内容已经破译,敌人正在要求后方的部队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明天中午前,全部到达指定的位置。电报的最后还有一句最关键的:经查明,费斯基集体农庄西面高地上的德军,为精锐的党卫军师维京师。
看完电话后,索科夫把电报放在了卢涅夫的面前:“军事委员同志,你看看吧。西面高地上的敌人果然是维京师,高地上的守军指挥官正在给他的上级发报,请求让其余的部队在明天中午赶到指定点。”
“司令员同志,我的心里始终不踏实。”卢涅夫确认了在西边高地的德军,就是精锐的维京师时,不禁心里暗暗着急,他善意地提醒索科夫:“如果德军主动向我们发起攻击,您觉得我们能挡住他们吗?”
“挡不住!”索科夫很干脆地回答说:“费斯基集体农庄这里连像样的工事都没有,面对蜂拥而至的德军部队,他们怎么可能挡住?”
“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您应该从杰尔加奇那里再抽调部队过来。”米海耶夫见指挥部里没有外人,便上前几步,对索科夫说:“第300师虽然有八千多人,但他们的战斗力却不敢恭维。若是天亮前,无法拿下高地,那么撤退的德军第3装甲师,就会再次扑过来,与维京师前后夹击我们。我觉得以我们现有的兵力,再加上没有像样的工事,要想挡住德军的两面夹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司令员同志,我觉得米海耶夫大尉说得有道理。”卢涅夫见米海耶夫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连忙附和道:“我们应该立即从杰尔加奇抽调部队,来加强这一地区的防御力量。”
“你们怎么了?还没有和敌人交战,你们就认为我们一定不是敌人的对手吗?”索科夫板着脸说:“况且我集团军的主力,如今正在乌德河边和德军对峙,若是此刻从前沿抽调兵力,将会使我们的进攻力量变得薄弱的。”
索科夫面向卢涅夫,对他说道:“军事委员同志,你就放心吧。我们在凌晨时发起的进攻是偷袭,而不是强攻。敌人肯定做梦都想不到,我们会突然对他们发起进攻,到时一定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索科夫让米海耶夫叫来押送俘虏回来的上士,吩咐对方说:“上士同志,你立即回连里去,告诉纳尔瓦上尉,立即派人和营里的侦察兵一道,继续向西进行侦察,一定要搞清楚是否有敌人的大部队正朝我们这里赶来。”
进攻时间到了,但隐蔽在森林里的第300师指战员,却没有立即发起进攻,而是继续留在树林里,紧张地望着高地方向,等待着进攻信号的发出。
原来维斯巴赫带队赶到树林里,见到了在这里担任警戒任务的纳尔瓦之后,两人很快就达成了协商,由一连去摸掉敌人的岗哨,然后再给树林里隐蔽的部队发信号。
就这样,纳尔瓦亲自带着两个排的战士,采用匍匐前进的方式,手脚并用地爬到了高地的下方。到达位置之后,纳尔瓦叫过两名战士,对他们说道:“你们上去把敌人的岗哨干掉,然后再给树林里的部队发出进攻信号。”
“明白,上尉同志。”两名战士小声地答应一声,便如果两只蜥蜴一般,朝半山腰的德军阵地爬去。
半山腰的战壕里,除了一名德军哨兵外,其余的官兵都在掩蔽部里呼呼大睡。他们之所以只放了一个哨兵,是因为知道进驻费斯基集体农庄的苏军,喝了过多的伏尔加,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农庄的地上躺尸呢。若不是他们的兵力有限,早就主动向苏军发起进攻了。
德军指挥官不觉得一群醉鬼,会主动向自己发起进攻,因此在修筑好工事之后,只在山腰和山顶的两处工事里,各留下一名哨兵执勤,其余的官兵都待在暖和的掩蔽部睡觉。
虽说如今还是八月,但俄罗斯的夜晚温度却很低,穿着单衣的德军哨兵冷得有些受不了,便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坐下,点燃一支香烟,希望通过抽烟来驱赶寒冷。
两名来摸哨的战士,来到战壕边,悄悄地观察了一下里面的动静,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禁有些迟疑起来。好在一名战士的眼尖,他看到战壕的一个拐角处,有火星在一闪一闪的,便轻轻拍了拍同伴的肩膀,朝火星跳动的地方一指。
两人没有进入战壕,而是沿着战壕的边缘超前跑。不一会儿工夫,两人就来到了哨兵抽烟的位置。
正准备动手时,抽烟的哨兵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