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坚守的城里,被德国人占领了一些地盘,你会怎么办?”
“根据司令员同志的性格,”万尼亚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接着说:“肯定会借助夜色的掩护,向敌人发起偷袭。以前我们就这样干过,直接用火箭弹干掉了德军的一个团级指挥部,打乱了德军第二天的进攻步骤”
“这事我听说过,”普罗钦科点着头说:“据说火箭弹攻击过后,整个村庄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除了派出搜索的部队,村庄里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
“团长同志,我想起一件事,觉得有必要向你报告。”听对方说村庄被烧成了一片火海,万尼亚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对普罗钦科说:“在我们站立的不少建筑物里,摆放着大量的汽油桶。”
普罗钦科第一次听说此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会不会是德国人的装甲部队用过的空油桶?”
“不是。”万尼亚摇着头说:“油桶里的汽油都是满的,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我的参谋长同志。”普罗钦科再次朝万尼亚举起了茶缸:“没准是敌人为他们的装甲部队准备的燃料也说不定,只不过由于我们的攻击太快,敌人还来不及把这些燃料转移走”
“我担心敌人留下这么多汽油桶,恐怕有啥阴谋。”
“参谋长,你是想说敌人准备对我们用火攻吧?哦,外面起风了,”普罗钦科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如今还是夏天,晚上居然这么冷,看来今年的冬天不好过啊。”
一听到普罗钦科说起风了,万尼亚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朝外面望去,果然是起风了。他左右张望了一番,从地上捡起一张纸,用手拿着伸出了窗外。过了片刻,他一松手,那张纸便被风直接吹走了。
望着纸张快速地隐没在黑暗之中,万尼亚有些担心地说:“团长同志,事情有些不妙啊,如今正在挂东南方,假如敌人对我们进行火攻,处于下风口的我们会很吃亏的。”
“火攻?!这不可能吧?要知道,城市的四分之三都还在敌人的手里,如果他们要进行火攻的话,就不怕把他们自己也烧了?”普罗钦科虽然嘴里不愿承认,但同时也被勾起了心中疑虑,尤其是被“火攻”这个单词而感到一阵阵心慌。
“团长同志,我刚刚已经说了,敌人在上风口,如果他们放火的话,被烧的人只有我们”万尼亚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看到远处已经蹿起了火苗。
“不好,敌人放火了!”万尼亚一边喊着,一边冲到了电话机旁,准备向下属的几位营长发出警报。
“见鬼,敌人真的放火了!”普罗钦科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升起的几个火头,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难道他们就不怕烧到自己人吗?”
“团、团长!”没等万尼亚打通电话,门外就有一名参谋闯了进来:“德国人在城里放火了。”
“慌什么,敌人放火,就是想让我们陷入混乱,立即命令团部的所有人员做好战斗准备,准备迎击敌人的进攻撤!”
“团长同志,城里的木质建筑物很多,我们又处于下风口,就算不被火烧死,也会被浓烟熏死的、”万尼亚见电话迟迟打不通,把话筒往桌上一扔,对普罗钦科说:“当务之急,是立即向城北方向转移,只要退出城外,我们就安全了。”
普罗钦科见话筒扔在桌上,有些焦急地问万尼亚:“参谋长同志,你怎么不打电话啊。”
“电话打不通,团长同志。”万尼亚轻轻地叹口气说:“敌人在放火之前,已经切断了我们的电话线,如今只能派通讯兵去通知各营,迅速地撤出城外,免得被大火烧死。”
一个又一个的通讯兵,从团指挥所里跑了出去,到各营去传达撤退命令。但各营的指挥所分散在不停的街道,没等他们跑到地方,各营营部,把团部的命令传到给营长时,原先的小火苗已经变成了滔天烈焰。
各营营长接到团部的命令,赶紧又派人向下面的连、排传达撤退命令。但全团一两千号指战员分别住在不同的街区和建筑物内,撤退的命令,哪里能及时地传达到他们。再加上指战员们经过一天的战斗,早已疲惫不堪,此刻正在呼呼大睡,通知他们的人,仓促之下又如何能够让他妈立刻清醒反应过来。
派出了所有的通讯兵之后,普罗钦科和万尼亚也离开了自己的指挥部,发现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成群结队的战士在街道上跑来跑去,震天的喊声此起彼伏。街口方向已经浓烟滚滚烈焰冲天,虽然距离这里还有几百米的距离,但风助火势之下,火头眼瞅着就要沿着街道烧过来。
“团长同志,我们撤退吧。”万尼亚冲着普罗钦科大声地喊道:“再不走,我们就走不掉了。”
普罗钦科跳上自己的吉普车,正要吩咐司机开车,忽然借着跳动的火光,看见街道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听着越来越清晰的哭叫声,他就知道是城里的居民。不用想,他们也被大火从家里吓了出来。
看着普罗钦科准备从车上跳下去,万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