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千多被俘的指战员惨遭德军的杀害,这话引起了索科夫等人的同仇敌忾。他暂时忘记了自己与阿帕纳先科之间的不对付,而是表情凝重地问:“那支屠杀我军战俘的党卫军骑兵,最后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被我军消灭了。”阿帕纳先科继续说道:“他们在屠杀完一个战俘营后,前往另外一个战俘营的途中,与坦克第31军伊诺夫上校的坦克第100旅遭遇,一番激战后,这帮刽子手全部被消灭了。”
“真是太便宜他们了。”索科夫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之后,扭头对旁边的萨梅科说:“参谋长,你和各师师长见面时,记得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请你向他们转达我的意思:从现在开始,所有抓获的党卫军官兵一律就地枪决,我们不接受他们的投降。”
“司令员同志,”萨梅科有些为难地说:“假如党卫军是成建制投降,我们再枪毙他们的话,恐怕会引起不好的后果。”
“血债要用血来偿还,”索科夫板着脸说:“党卫军所放下的罪行,我要让他们十倍、百倍来偿还,为我们死难的指战员报仇雪恨!”
听到索科夫下达的这道命令,阿帕纳先科冷若寒霜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觉得对待敌人就要像严冬一样冷酷无情,索科夫的这道命令倒有点合他的心意。他点点头说道:“索科夫少将,你做得对,对付野兽就只能用野兽的方式。”
索科夫并没有因为阿帕纳先科的一句称赞,就盲目地沾沾自喜,他的心里很明白,阿帕纳先科对自己始终有成见,想要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不过出于礼貌,索科夫朝站在一旁的萨莫伊洛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给阿帕纳先科倒茶。后者看到索科夫的眼神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悄没声息地退出了指挥部。
过了没多久,萨莫伊洛夫再次出现在指挥部里,他把茶杯、茶壶、盛着方糖的碟子、装着面包片和饼干的盘子、以及来自米国的焖猪肉罐头,逐一摆在了桌上。
索科夫等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微笑着对阿帕纳先科说:“大将同志,您赶了那么久的路,想必早已恶了,请吃点东西吧。”说完,拿起茶壶给对方倒了一杯热茶。
阿帕纳先科看到摆在桌上的东西,也没有客套,直接走到桌边坐下,就动手吃了起来。他一边吃还一边说:“索科夫少将,我还以为你们前线的伙食很糟糕呢,没想到和我们那里也差不多吧。”
索科夫很想告诉他,在一线作战的指战员所吃的黑面包,中间还掺杂有锯木粉,吃起来杀喉咙。不过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毕竟自己与阿帕纳先科之间的关系,才刚刚有所缓和,犯不着为了这种小事,惹对方不痛快呢。
坐在一旁的卢涅夫,见阿帕纳先科此刻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便试探地问:“大将同志,我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展开对别尔哥罗德的进攻?”
“快了。”阿帕纳先科刚把一块面包片塞进嘴里,听到卢涅夫的问题,含糊不清地说:“大本营已经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旨在夺取哈尔科夫和别尔哥罗德,我估计再等几天,方面军司令部就会召开战前军事会议。具体是什么内容,你们参加完会议就知道了。”
阿帕纳先作为方面军副司令员,不光知道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制定的代号为“鲁缅采夫“进攻计划,甚至连计划中的细节都是一清二楚。但如今距离新战役的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为了保密起见,他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对索科夫等人保密。
索科夫明白阿帕纳先科的心思,也没有再追问关于进攻计划的事情,而且好奇地问起奥博扬方向的战斗:“大将同志,不知滞留在奥博扬地域的德军第11和第17装甲师,如今被消灭没有?”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阿帕纳先科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过了许久,他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战斗还在继续,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的部队就能彻底地消灭这两支德军部队。”
萨梅科不禁撇了撇嘴,心里暗想:我们以几个建制不完整的步兵师,外加两个炮兵师和一个坦克军,就打得霍特装甲集团军的主力溃不成军。而奥博扬方向有两个集团军,对付德军的两个师都还迟迟解决不了战斗,未免太令人失望了吧。
得知奥博扬地域的战斗还在继续,萨梅科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这意味着两万多获救的指战员,在战斗结束前,是无法到达这里的。
卢涅夫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试探地问阿帕纳先科:“大将同志,那在奥博扬地域的战斗结束后,那些获救的战俘能送过来吗?”
卢涅夫问这话时,本来都没有抱多大希望了。但没想到阿帕纳先科听完后,却出人意料地说:“当然可以过来啊!你们不是占领了科切托夫卡么,那些获救的指战员就绕过交战区域,从科切托夫卡赶过来接受你们的改编。”
阿帕纳先科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按照计划,他们将在上午十点左右,赶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