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为单位,依次进入阻击阵地,参与对霍特部队的阻击。这么一来,我们的阻击时间就能延长三到四个小时。”
朱可夫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加上一支生力军,那么整个阻击时间就延长到了差不多十个小时。等霍特的部队突破防御阵地后,距离天黑也不远了,霍特为了防止部队在夜间遭到袭击,肯定会命令部队加快行军速度,到时索科夫的部队再展开进攻,作战计划成功的几率就会很高的。
朱可夫挂断电话后,见自己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人,猜想他们应该听到了索科夫汇报的情况,便开口问道:“你们对索科夫的这个大胆计划,都有什么看法?”
周围一片沉寂,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阵,副司令员阿帕纳先科朝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不管是司令员瓦图京,还是参谋长、军事委员都没有发表看法的意思,便凑上前对朱可夫说:“元帅同志,说实话吗?”
“当然。”朱可夫苦笑着说:“大将同志,你有什么想法,就尽管大胆地说出来吧。”
阿帕纳先科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元帅同志,我不得不承认,索科夫少将的这个计划是非常大胆的。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计划根本没有实施的可能?”
朱可夫没想到阿帕纳先科居然会对索科夫的计划唱反调,不过他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好奇地问:“大将同志,你能说说你的理由吗?”
“我听索科夫少将说,为了达到消耗敌人有生力量的目的,可以假装抵抗不住德军的进攻,而有意让出一条通道。”阿帕纳先科振振有词地说:“难道他就没有考虑过,我们那些坚守阵地的指战员,一旦发现阵地被敌人突破,恐怕就会因为恐慌而引起军心动摇。要是他们因此不再坚守阵地,而是选择溃逃的话,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阿帕纳先科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片刻,以观察众人的反应。见大家都沉默不语,便接着往下说:“一旦出现溃逃的情况,那么我们的防线就会彻底崩溃,甚至会影响到那些即将参战的部队。你们试想一下,一支士气低落的部队,还能继续打仗吗?”
“副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您的这种说法不对。”伊万诺夫作为参谋长,并不是整天忙着给瓦图京出谋划策,他对周围的事情也很关心,他早就发现阿帕纳先科似乎对索科夫有成见,因此听到对方批评索科夫的计划时,就及时地站出来仗义执言:“索科夫少将的能力如何,我想在座的朱可夫元帅和华西列夫斯基元帅,心里都很清楚。没错,他的这个计划虽然很大胆,一旦有某个环节出现问题,那么消耗敌人有生力量的计划就会落空,那些南撤的敌人就能顺利地返回别尔哥罗德,给我们下一步夺取城市增加难度。
不过根据他以往所取得的一系列战果,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认为,这个计划虽然大胆,但是成功的希望很大。我们作为他的上级领导,就算不能给他更多的帮助,也不应该在后面拆他的台。我的话说完了!”
所有人都从伊万诺夫的语气中,听出他说这番话时,心里是带着一股怒气。
又是一阵沉没过后。作为方面军司令员的瓦图京终于表态了:“元帅同志,我只想问问您,您觉得这个计划能成功吗?”
“这个计划很大胆。”朱可夫谨慎地说:“不过如果真的能成功,势必给敌人造成重大的损失。瓦图京同志,你现在就给奥博扬方向的部队下命令,等天亮之后,命令他们对德军展开全面的反击,只有把敌人打疼了,才能坚定敌人南下的决心。这样一来,他们才有可能一步步地走入索科夫为他们布下的陷阱。”
朱可夫刚刚没有说话,是在思考自己这边要采取一些什么行动,才能帮助索科夫成功地实施这个大胆的作战计划。除了命令奥博扬方向的部队展开反攻外,他还对瓦图京说:“另外,空军也要出动,对霍特的装甲集团军部署的区域,实施猛烈的轰炸,打乱敌人的作战部署,把战场的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元帅同志。”瓦图京等朱可夫说完后,有些为难地说:“命令奥博扬方向的部队发起反击,倒也不是不行。可是他们经过半个月的激战,不管是兵员和弹药都消耗得很厉害,就算得到了空中支援,恐怕也很难重创或歼灭敌人。”
“瓦图京同志,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朱可夫望着瓦图京,表情凝重地说:“我让奥博扬方向的部队展开反攻,并不是让他们歼灭或重创霍特的部队,而是想办法把敌人从奥博扬方向赶走,迫使他们不得不拼尽全力突击索科夫设下的阻击阵地,以达到撤回别尔哥罗德的目的。”
不过根据他以往所取得的一系列战果,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认为,这个计划虽然大胆,但是成功的希望很大。我们作为他的上级领导,就算不能给他更多的帮助,也不应该在后面拆他的台。我的话说完了!”
所有人都从伊万诺夫的语气中,听出他说这番话时,心里是带着一股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