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古察科夫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科佩妥带着自己的步兵班,将五名德军俘虏顺利地带到了师部。
来到索科夫和科伊达的面前,他挺直了身体向两人敬礼,但接下来他为了向谁进行报告而犯难。好在索科夫看出了他的窘状吧,便朝着一旁的科伊达努了努嘴,说道:“还是向你的师长报告吧。”
“师长同志,”科佩妥连忙转身面向科伊达,大声地报告说:“我奉营长古察科夫大尉的命令,给您送来了五名俘虏。”
科伊达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五名俘虏,发现其中还有一名少尉时,不禁笑着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干得不错。请你回去见到你们营长时,向他转达我的谢意,谢谢你们在前线的英勇奋战,才挡住了德军的疯狂进攻。”
打发走科佩妥之后,科伊达立即叫来了翻译,开始审讯俘虏。首先受审的是德军少尉,而另外四名官兵,为了防止他们提供假消息,科伊达便命人把他们关在了隔壁,准备一个个地单独进行审问:“你的名字、军衔和职务。”
“我叫卡恩,少尉军衔,担任第6装甲师第114团1营2连的排长。”
见这名少尉如此配合,科伊达又继续问:“请你如实地告诉我,你们明知道无法夺取我的阵地,怎么还拼命地进攻呢?”
听到科伊达的问题,卡恩少尉迟疑了起来。见对方不说话,科伊达气得在桌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厉声吼道:“回答我!”
“我们接到了曼斯坦因元帅的死命令,”少尉有些心虚地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你们的阵地,甚至还把右翼进攻的部队,都调到这里参与进攻。”
索科夫听说德军把右翼进攻的部队,也调到这里参与进攻,立即明白那些从近卫师阵地前消失的敌人,都来到了自己的阵地前。
对于德军俘虏的回答,科伊达感到非常疑惑,为了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他又继续问:“曼斯坦因为什么要把其它方向进攻的部队,都调到我们这里?还有,他为什么要给你们下达死命令,一定要夺取我们的阵地?”
坐在一旁的索科夫心想,没想到德军少尉会说这条路是通向库尔斯克最近的道路之类的话,谁知对方过了好一阵,才开口说:“我们的师长冯·霍纳多尔夫将军在你们的工事前阵亡了,曼斯坦因得知这个噩耗后,整个人非常震怒,便给我们下达了这样的死命令。”
“这不可能。”科伊达听到这里,立即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我们怎么可能打死你们的师长呢?你们肯定搞错了。”
索科夫也觉得卡恩少尉在胡说八道,德国将军都是一群怕死鬼,他们的指挥部通常距离前线有几十公里,就是为了防止自己会处于危险之中。想到这里,他开口说道:“少尉,你在说谎,你们的霍纳多尔夫将军此刻恐怕正躲在距离前线几十公里的指挥部里,和自己参谋长在喝咖啡呢。他怎么可能死在我们的阵地前呢?”
“是真的,将军下。”科恩少尉是认识苏军军衔的,虽然他看到索科夫比科伊达年轻多了,但肩膀上扛着的却是少将衔,知道屋内说话算数的人是他,连忙辩解说:“我们的师长霍纳多尔夫将军,亲自乘坐一辆坦克参加了进攻,结果在靠近你们的阵地时,被你们奇怪的反坦克武器摧毁了。
和霍纳多尔夫将军一起参加战斗的坦克,有十几辆之多。他们在发现师长的坦克被摧毁后,立即靠了过来,企图把师长营救出去。但等他们靠近后,才发现师长乘坐的豹式坦克,正在熊熊燃烧,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们知道师长肯定遭遇了不测,便把这个消息向师参谋长报告。
师参谋长觉得此事关系重大,便向曼斯坦因元帅进行了报告。元帅得知这个消息后,便给我们下达了死命令,让我们一是要抢回霍纳多尔夫将军的尸体;二是要突破你们的防御,对你们实施合围,然后在予以全歼,为霍纳多尔夫将军报仇。”
为了搞清楚卡恩少尉所招供的内容是否真实,科伊达便向自己的参谋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调查此事。心领神会的参谋长点点头,走到一旁拿起电话打给了古察科夫,“大尉同志,我是师参谋长,你们送来的俘虏,以前全部顺利到达了。”
得知自己送到师部的俘虏,都安全送到了,古察科夫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参谋长同志,谢谢您,谢谢您特意打电话通知我。”
“大尉同志,你搞错了,我给打电话,可不是为了俘虏顺利到达来通知你。”参谋长说道:“根据俘虏的招供,他们之所以像发疯似的向我军阵地进攻,完全是因为他们的师长霍纳多尔夫将军所乘坐的坦克,被我们的反坦克武器摧毁了。我现在命令你,立即派人到阵地前方去查看一辆被炸毁的豹式坦克,里面都有一些什么人。”
古察科夫有些不淡定了:“参谋长同志,您是说,在我们击毁的德军坦克里,有一名乘员是德军第6装甲师师长霍纳多尔夫将军?”
“俘虏是这么供认的。”参谋长表情严肃地说:“你现在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