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保卢斯在一旁沉默不语。其实他也想亲自向索科夫投降,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他望着对面的索科夫,心里盼着对方主动问自己,到时就能顺水推舟地说自己准备亲自到马马耶夫岗,向近卫第41师的部队投降。
然而令保卢斯失望的是,自己手下的那些将军,围着索科夫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让索科夫根本无暇顾及到自己。
就在保卢斯感到尴尬之际,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参谋长回来了!”
屋里瞬间就安静下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刚走进房间的施密特身上。索科夫看到施密特面无表情,心里立即就涌起了不祥的预感,看来还是和历史上一样,希特勒不同意保卢斯向苏军投降,该死的战斗还必须持续下去。
施密特目不斜视地走到了保卢斯的身边,弯腰凑近了保卢斯,似乎准备把刚收到的电报内容向他汇报。
“参谋长,”保卢斯伸手挡住了施密特,大声地说:“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迫切地想知道柏林方面的答复是什么,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念一遍好了。”
听到保卢斯的吩咐,施密特无奈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展开后,大声地念道:“我绝不允许投降,第六集团军的官兵必须顽强地坚守自己的阵地,直到弹尽人亡。希特勒。”
保卢斯等施密特念完后,接过他手里的电文仔细地看了一遍,表情严肃地问:“参谋长,你确认柏林方面的电报,没有出错吗?”
“是的,司令官阁下。”施密特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反复核实过,元首的回电的确是这样的。”
“这么办,将军先生们?”保卢斯把手里的电报往桌上一扔,冲着在座的部下问道:“元首驳回了我们投降的请求,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是继续战斗,还是立即放下武器投降?”
“司令官阁下,”保卢斯说完后,首先发言的是库尔茨巴赫,他站起身说道:“我们如今的处境如何,您应该很清楚。再继续坚守下去,已经毫无意义,我觉得应该当机立断,命令部队放下武器投降,以挽救更多士兵的生命。”
按照库尔茨巴赫的想法,肯定会有不少人支持自己。谁知他的话说完后,整个屋里却是一片沉寂,各位将军们要么盯着桌面发呆,要么望向满是尘土的天花板,谁也没有说话。
看到除了库尔茨巴赫发言外,其余人都保持着沉默,施密特有些着急了。他使劲地咳嗽了一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后,提高嗓门问:“各位将军先生,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倒是说句话啊,索科夫上校还在这里等我们的答复呢!”
听施密特提起了索科夫,德国将军们才想起靠近门口的位置,坐着苏军派来劝降的代表。瓦尔特·海茨叹口气,颇为无奈地说:“上校先生,我很想率领部队向您投降。可是不行啊,我的妻子儿女还在柏林,我属下的军官和士兵的家属也在国内。假如我们违背了元首的意愿,主动向你们投降,恐怕会牵连到我们的家人。对不起了。”
“上将先生,”索科夫见曾经向自己示好,希望到马马耶夫岗附近投降的瓦尔特·海茨上将,居然变成了墙头草,苦笑了一下,对他说道:“您担心现在带部队投降,会连累到您的家人。可是您想过没有,就算您继续顽抗下去,到最后,您还不是要投降,到时您就不怕希特勒会为难你们的家人,把他们送进集中营吗?”
瓦尔特·海茨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不过面对索科夫的质疑,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到时再投降,毕竟我们经过了战斗,是迫不得已才投降的,想必柏林方面是能够理解我们的。”
瓦尔特·海茨的说法,立即引起了两位将军的附和,他们所说的理由也大同小异,如今投降,会连累到自己的家人。可要是再打一阵投降,对自己家人的不利影响就要小多了。
索科夫见除了库尔茨巴赫外,其余将军的态度就变得模棱两可,便站起来,大声地问坐在对面的保卢斯:“司令官阁下,您的部下已经阐明了自己的观点。我现在想问问您,是怎么考虑的?立即放下武器投降,还是继续顽抗下去,牺牲更多的士兵?”
“对不起,索科夫上校。”保卢斯站起身,歉意地对索科夫说:“虽然我也很想向苏军投降,可是您也看到了,我们这些人都是有顾忌的,若是现在投降,恐怕留在国内的家人,就会受到盖世太保的迫害,因此我们只能继续战斗下去。”
可能是看到索科夫的面色变得严峻,他又补充说:“不过我向你保证,只要再战斗一段时间,我军的处境变得更加困难时,我会再次向柏林方面提出申请,让元首允许我们向你们投降。”
“保卢斯将军,”见保卢斯始终想得到希特勒的命令后,再命令部队投降,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投降的责任推给希特勒。索科夫义正言辞地说:“该说的话,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在给您的最后通牒里,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假如你们不肯投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