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玛莲,她与莱普是在一家艺术画廊相识的。玛莲挥手向莱普致意,正在这时,巡岗的军官走了过来,莱普只得眼巴巴地望着玛莲消失在浓雾中。夜里,莱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徜徉着莉莉和玛莲的身影,于是,他写下一首用她们的名字组合起来的诗。诗的原名为提灯下的女孩,后来出版时改为年轻哨兵的歌。
诗中讲述的是一名战士在营房外的灯光下与心上人莉莉玛莲告别的故事。战士渴望着爱情,但军号已经吹响,恋人只能依依不舍地分离,他不禁在想:走上战场的我,命运将会怎样我的灵魂还能像现在这样拥抱她吗?
被送到俄国前线的莱普再没能见到莉莉和玛莲,大约20年后,他将年轻哨兵的歌收入自己的一本诗集,柏林作曲家诺贝特舒尔策看到了这首诗后为它谱了曲,并改名为莉莉玛莲。”
“真是一个浪漫的故事,”西多林感慨地说了一句后,向恩斯特提出请求:“能给我们说说歌词大意吗?”
“在军营之前
在大门之前
有着一盏灯
至今依然点着
我们要在那里再见一面
就站在那座灯下
再一次,莉莉玛莲
再一次,莉莉玛莲
再一次,莉莉玛莲”
索科夫听完恩斯特翻译完歌词大意,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这是不错的一首歌曲,一点都比俄罗斯的喀秋莎差。”
正说着话,音乐已经戛然而止,广播里传出了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德国国防军第六集团军的官兵们,你们是否还在等待曼斯坦因的救援,还为他所承诺的那句不要放弃,我会来救你们的的话所鼓舞。我在这里遗憾地告诉你们,你们都受骗了。曼斯坦因的部队在近期的战斗中,再次遭受了失败,在苏联红军的猛烈打击下,他们足足后退了200公里,离你们越来越远了。
突入的科捷利尼科沃的一个坦克师和一个步兵师,已在红军的猛烈攻势下,全军覆没了。
你们的上级之所以向你们隐瞒这样的消息,是因为他们担心你们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后,会彻底丧失斗志。他们想让你们一直生活在幻想之中,继续为他们殊死地进行防守,并战斗到最后一颗子弹。”
伊万诺夫听着恩斯特的翻译,忍不住好奇地问索科夫:“师长同志,您觉得德国人听到这些宣传,会主动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吗?”
“成建制的投降,我觉得不会。”索科夫的心里很明白,别看德军此刻看似穷途末路,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完全能挡住苏军的进攻,直到友军赶来为自己解围为止。但索科夫觉得经过这番广播,对德军士兵肯定还是会产生一些影响,成建制的投降不至于,但零星的投降恐怕还是会有的。“我觉得可能有少数的德军官兵,听了这个宣传后,会趁着夜色来向我军投降。”
说到这里,索科夫忽然意识到已方的阵地前方有铁丝网和雷区,趁着夜色投降的德军,没准会被地雷炸死,连忙吩咐西多林:“参谋长同志,立即给前沿的三位团长打电话,命令他们派出懂德语的战士,前出到阵地前方。一旦发现有趁着夜色来投降的德国兵,就领着他们穿过雷区进入我们的阵地。”
“师长同志,”听到索科夫的这道命令,西多林迟疑地说:“假如德国人采用假投降的方式,混入我军阵地,那又该怎么办呢?”
“这好办。”西多林所担心的问题,索科夫早就考虑过了:“每个过来投诚的德军官兵,在进入我方阵地之前,必须交出身上的所有武器。这样就算有假投降的士兵,只要被我军缴械,进入我方阵地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西多林赞许地点点头,说道:“我立即通知前沿的三位团长。”
和帕普钦科中校待在一个指挥所里的别雷上校,听到西多林传达的命令后,饶有兴趣地对帕普钦科说:“中校同志,既然师长说今晚可能会有敌人来投降,我们不如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会如他所说的那样。”
两人来到前沿的一个指挥所,别雷站在瞭望口前,举起望远镜朝对面的德军阵地望去。在皎洁的月光下,别雷看到对面的战壕里冒出了不少的钢盔,看样子是隐蔽在战壕里的德军官兵,探头出来想听清楚广播里说的是什么。
看到越来越多的德军官兵冒出头来,别雷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扭头对帕普钦科说:“中校同志,看来对面的敌人都被惊动了,都探出头来看热闹了。”
帕普钦科望着对面,冷笑地说:“可惜师长没有命令我们射击,否则我们的机枪同时开火,至少能打死好几十个敌人。”
别雷听后,呵呵一笑:“中校同志,你不要目光这么短浅嘛。假如你真的开枪了,那么正在对敌人进行广播的同志,不就白辛苦了吗?不要着急,再耐心地观察一阵,没准真有德军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