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坑往前走。”战士指着不远处,耐心地向索科夫解释说:“走出二十米左右,就能看到一条堑壕,你只需要沿着堑壕朝东走,就能看到观察所。”
索科夫向战士道谢后,按照他所指引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观察所。观察所里的观察哨,见到索科夫走进来,连忙抬手向他敬礼,有些慌乱地问:“师长同志,您怎么来了?”
“情况怎么样?”
“敌人的阵地很平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索科夫听完观察哨的汇报后,转身面向了渡口方向,举起望远镜朝河面望去。从望远镜的镜头里,他发现河面又重新结冰了,两艘从西岸驶向东岸的运输船,居然被冰层冻住了。看到这一幕,他扭头问观察哨:“运输船被冻在河面,有多长时间了?”
“昨天天黑时就被冻住了。”观察哨听到索科夫询问,连忙回答说:“今天快天亮时,我看到船的水兵弃船离开了。”
望着被冻住的两艘运输船,索科夫心里暗想:区舰队的水兵们发现航道被冻住,会不会又采用简单粗暴的方式,用炮艇再次开辟出航道来?
“师长同志,”观察哨发现索科夫一直在观察那两艘冻住的运输船,便小心翼翼地说:“您觉不觉得水兵们这样做,没有多大的意义?”
听到观察哨这么说,索科夫放下了望远镜,扭头望着他,好奇地问:“为什么没有多大的意义呢?”
“前天晚,我在这里值班,亲眼看到水兵们把炮舰当成了破冰船使用。”观察哨对索科夫说道:“一艘炮舰沉没,另外两艘受创严重,才勉强开辟出了一条狭窄的航道,结果刚使用了一天时间,又重新被冻了。如果还想继续使用这条航道的话,只能再采用原来的办法,继续用炮舰来撞击冰层……”
索科夫耐心地听完观察哨的陈述,脑子里又忍不住冒出了西多林的那个建议。两万米钢缆,对别的处于战争状态的城市来说,也许是一个难题,但斯大林格勒作为一个大型的重工业城市,搞到如此数量的钢缆,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至于那些圆木,则可以用工厂区里随处可见的枕木来代替。
“放心吧,”索科夫拿定了主意后,抬手在观察哨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笑着对他说:“水兵们不用再拿炮舰当破冰船使用了,会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对岸的物资运输问题。”
望着索科夫离去的背影,观察哨小声地嘀咕道:“什么好办法,总不能从北极调两艘破冰船,来这里开辟航道吧?”
索科夫一走进指挥部,就冲着西多林大声地说:“参谋长同志,我仔细地考虑过你昨晚的方案,觉得还是完全可行的。我们再商量一下细节,就向集团军司令部汇报。”
西多林原本对自己的设想,是抱着很多希望的,但昨晚被伊万诺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又见到索科夫也没赞同自己的方案,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此刻听到索科夫旧事重提,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一想到伊万诺夫的态度,西多林就担忧地问:“师长同志,昨晚副师长不是说过,以斯大林格勒目前的情况,恐怕无法提供那么多的架桥材料。而且这种桥梁费时长,没准刚建好就会被德国人的飞机炸毁。”
“参谋长同志,你别忘记了,斯大林格勒是一座重工业城市,就算如今正处于战争状态,但要搞到足够的钢缆,我想还是有办法的。”
“那圆木呢?”
“可以用枕木代替。”索科夫笑着回答说:“工厂区里修工事时,就要用到大量的枕木。如果实在不够的话,”他说到这里,用手朝西面一指,“我们的阵地前不远处,就有一条环城铁路,那里能用的枕木数量可不少啊。”
听到索科夫三言两语就解决了钢缆和圆木的问题,西多林的脸不禁露出了笑意。但这种表情没持续多久,他又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副师长还有一件事说得挺对的,修这样一座桥,起码需要一两天的时间。如果我们刚建好,就遭到敌机轰炸怎么办?”
“参谋长,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索科夫摆着手,自信地说:“如今距离大反攻开始,已经没有几天时间了。等我们的桥建好,估计战场制空权已经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到时敌人的飞机都忙着和我军的飞机交战,哪里还能到这里来轰炸一座不起眼的桥梁。”
索科夫的话消除了西多林心中的担忧,他停顿了片刻,又试探地问:“师长同志,这件事能否由您向司令部报告?”
“你报告不也一样么。”索科夫见西多林主动放弃了获得级好感的机会,不禁纳闷地问道:“你和司令员关系好,他听到你所提出的方案,没准还会表扬你呢。”
“不了,不了。”西多林使劲地摇摇头,态度坚决地回绝道:“司令员同志最信任的人是你,如果他听到你提出这种方案,肯定会很爽快地采纳的。”
既然西多林主动让出了这个机会,索科夫也不矫情,便让通讯兵接通了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听到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