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明白,假如自己再继续进攻街垒厂,早晚会和这支部队碰上。没想到,今天冒雪进攻,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因为这支部队的出现,让之前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见到文策尔不说话,施瓦泽小心翼翼地问:“上校先生,命令部队继续进攻吗?”
“既然索科夫的部队已经出动,再继续进攻显然是不明智。”文策尔摇着头,鼻孔里轻轻地哼了两声:“哼,今天算这帮俄国人的运气,我们就暂且放过他们,改天再收拾他们。”
施瓦泽见文策尔不打算进攻,连忙命人向前方还在苦苦支撑的部队发出撤退信号。那些正在节节败退的德国兵,听到撤退信号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潮水般地退了下去。
看到敌人退了下去,索科夫也没有命令部队追击,而是冲着战士们大声地喊:“同志们,敌人已经被我们打退了。立即抓紧时间抢救伤员,加固工事,准备迎击敌人新的进攻。”
虽说索科夫不是这些战士的上级,但战士们都认识索科夫,因此对他的命令执行得很干脆。看到战士们开始忙碌,索科夫担心他们的兵力不够,便留下萨莫伊洛夫的警卫排在这里协助防御,自己独自一个人沿着交通壕返回了指挥部。
看到索科夫提着枪从外面进来,柳德尼科夫立即从座位上站起身,关切地问:“索科夫上校,你回来了,没负伤吧?”
索科夫一边把突击步枪靠在桌边,一边伸手摸了摸中弹的部位,心里暗想:如果不是穿着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自己送的防弹衣,恐怕自己此刻就应该被当成伤员抬下来了。不过为了不让柳德尼科夫为自己担心,他摇摇头,笑着回答说:“上校同志,谢谢您的关心,我很好,没有负伤。”
不过考虑到敌人随时有可能再次发起进攻,他又提醒柳德尼科夫:“上校同志,虽说敌人的进攻被我们打退了,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会再次发起进攻,,因此等那些抢夺空投物资的部队一回来,就要立即把他们部署到阵地上。”
“你说得对。”柳德尼科夫苦笑连连地说:“眼看还有几天就有大的行动,如果我在这种时候丢掉了街垒厂,不用司令员送我上军事法庭,我就可以用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一枪。”由于室内还有一名报务员在,柳德尼科夫没有轻易地说出反攻的事情,而是用大的行动来代替,反正他知道索科夫能听懂。
“是啊,只剩下短短的几天时间了。”索科夫秒懂柳德尼科夫的意思,便附和道:“在大的行动开始前,我们这里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一旁的报务员听到两位师长如同打哑谜似的交谈,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有心问问是什么事情,但一想到军中的保密条例,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索科夫在指挥部队反击的那段时间,柳德尼科夫担心街垒厂可能会失守,便给崔可夫打了一个电话,向他汇报空投情况,以及工厂目前所面临的困境。崔可夫得知索科夫亲自带人去冲锋,不禁勃然大怒:“柳德尼科夫上校,你怎么能让一位师长亲自带头去冲锋呢?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那马马耶夫岗的近卫第41师不就群龙无首了吗?”
当时柳德尼科夫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这不能怪我。索科夫上校听说敌人已经冲到距离指挥部不足两百米的地方,二话不说就带着他的警卫排去反击敌人。”
崔可夫等柳德尼科夫说完后,沉默了许久,才不悦地说:“等索科夫回来,你让他立即给我打个电话。”
柳德尼科夫见索科夫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心里顿时暗松一口气,他想起了崔可夫的叮嘱,连忙对索科夫说:“索科夫上校,崔可夫司令员刚刚在电话里说,等你一回来,就立即给他打个电话过去。”
索科夫刚打通司令部的电话,就招来了崔可夫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索科夫上校,你怎么搞的,难道忘记我以前提醒过你的话吗?要知道,你是一名师长,而不是连长。你的责任是坐在指挥部里,指挥部队作战,而是像一名连长一样,带队去冲锋。假如你以后再犯类似的错误,我就把你降为连长,让你天天去冲锋”
对于崔可夫的这番疾风骤雨,索科夫知道对方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并不会真的把自己降为连长去冲锋。他连忙陪着笑说:“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是我错啦。我主要是看到敌人已经冲到距离指挥部几百米的地方,而柳德尼科夫上校又要总揽全局,而不能离开,所以才带着自己的部下去阻击敌人。我向您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听到索科夫对自己的保证,崔可夫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很清楚索科夫的性格,假如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肯定还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他握着话筒思索了片刻,然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着话筒说:“索科夫上校,我觉得从大局考虑,你还是回马马耶夫岗吧。你在那里所起的作用,要远远地大于留在街垒厂。”
“什么,让我回马马耶夫岗?”索科夫没想到崔可夫会忽然这么